輕一點不行麼。
羅懸開啟瓶塞,抹了些藥膏在手上,招呼伯九坐過來,手指輕輕覆上他的額頭。
&ldo;……好涼。睜不開眼睛了。&rdo;
&ldo;那你把眼睛閉上。&rdo;
&ldo;嗯。&rdo;
伯九合上眼睛,睫毛投下一片陰翳。
靠的太近了。近到羅懸的手都有一些微微地顫抖。三年前有了這種念想,三年過去,這種念想卻沒有半分削減,反而越發深種於心,因為近在眼前,所以瘋狂滋長。近來羅懸覺得每一次看到他,都想靠近他,摸摸他……
&ldo;好了麼?我睜眼了?&rdo;
羅懸把手收回去,蓋上藥瓶,道:&ldo;好了。&rdo;
伯九睜開眼,孩子氣地往上吹了吹:&ldo;這個藥膏好涼快。現在不疼了。你也下手太重了。&rdo;
羅懸道:&ldo;誰讓你棋藝進步慢,至今不能扳回一盤。&rdo;
伯九&ldo;哈哈&rdo;笑。他今天心事重重,的確一直在分神,沒有好好下。
&ldo;你的案子如何了?&rdo;
羅懸道:&ldo;還有些疑點。那錢陸生前怕是招惹了不少人。&rdo;
伯九沉吟半晌:&ldo;他大概,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呢。&rdo;
羅懸看他:&ldo;你為什麼這麼想?&rdo;
伯九笑著擺手:&ldo;我瞎猜的。因為他身份特殊。&rdo;
羅懸:&ldo;我同你想的一樣。他死之前被人偷偷拿走了什麼東西,可偏偏兇手是另外的人。&rdo;那關在牢裡的人雖然承認殺了人,卻咬緊牙關不說為什麼要殺錢陸。
伯九把玩著手中的棋子,一言不發。
&ldo;今日還下麼?&rdo;
伯九搖頭:&ldo;再下本掌櫃的腦袋明天還怎麼見人?&rdo;
羅懸笑了:&ldo;那我讓他們倒茶,喝完茶你再走。&rdo;
伯九突然一拍桌子:&ldo;不忙著倒茶!我院中埋了壇酒,你喝不喝?&rdo;
灌酒是羅懸一大愛好。
片刻後伯九就抱著一個罈子跑進來。那罈子比一般的酒罈可要小多了,倒像是醃製酸菜的罈子那般大小。
&ldo;這個酒呢,是我跟蘇州的師父學著釀的,就是鮮味軒的一個師傅,你應該曉得的。我才埋了小半年,大概不是特別香,但是不會醉。&rdo;伯九一邊說,一邊啟封。
羅懸道:&ldo;還是挺香的。&rdo;
伯九給兩人倒酒。
&ldo;……同一般的酒不大一樣。&rdo;清清甜甜的,女子都能喝得。
伯九也嘗了一口:&ldo;嗯。大概時候不夠,沒有酒味。&rdo;
&ldo;你蘇州的師父,可是叫龐有餘?&rdo;
&ldo;嗯。你曉得?&rdo;
&ldo;他與我父親有些交情,後來被關進過一次牢獄,是父親送了些錢,才保出來。&rdo;
&ldo;我師父人長得兇惡了些,心地卻是好的,怎麼會牽扯進牢獄之災?&rdo;
羅懸回憶一番:&ldo;據說是為了個戲子。&rdo;
伯九一下子酒杯沒拿穩。
&ldo;那戲子……是男人?&rdo;
羅懸道:&ldo;女子唱戲,畢竟少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