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事理,縱然你把家產都給了妹妹,我也不會說什麼,可你總要和我商量吧,你遇到事情總喜歡做主,拿定了主意才告訴我,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你也不看看大哥。什麼事情都是和大嫂有商有量的,我每每看著,再想想自己,心裡能好受嗎?”
徐景煥道:“我告訴你又如何?你是能幫著拿主意還是你反對我就不做這件事了?我既然沒告訴你,那就是沒必要讓你知道,你說大哥對大嫂如何,你要知道,我不是大哥,你也不是大嫂,你若是看著覺得羨慕。那就找個像大哥那樣脾氣的人去,咱們倆的婚事本就是陰差陽錯,你若是後悔了,想走我也不攔著。”
晏靜宜一邊哭一邊道:“你說的還是人話麼?我連孩子都生了,你又說這個話來刺我,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一文不值麼?”看著晏靜宜哭,徐景煥不僅沒覺得憐惜。反而覺得不耐煩,他知道晏靜宜想要的什麼,可是他給不起,或者說。他不想給。
他拂袖而去,在門外看到目瞪口呆的小雀,道:“進去安慰安慰少奶奶,讓她別鬧了,免得大半夜的擾的老太太不得休息。”又去暖閣叫奶孃抱著茂哥兒去徐靜含那兒:“就說我說的,讓二小姐這些日子多照顧些茂哥兒。”
奶孃不明所以,卻不敢違背徐景煥的意思,只得應聲。
大半夜的,徐景煥騎馬出了家門,把徐家上下都驚動了。
徐老太太正和幾個丫頭摸牌,聽了頓時急了:“出了什麼事?怎麼大半夜的出門了?”
來通報的小廝忙道:“就是怕老太太擔心,二少爺才叫奴才來說一說,不過是出門散散心,沒什麼大事。”
徐老太太這才鬆了口氣,道:“這孩子,大半夜的出門散心,嚇了我一跳。”隨即又想到,是不是又和晏靜宜吵架了?
正疑惑著,徐靜含帶著奶孃抱著茂哥兒過來了,也是十分不解:“二哥讓我幫著照顧茂哥兒,我哪裡懂這個,還是請祖母幫著照看吧。”
徐老太太“哎呦”一聲,忙叫奶孃抱著孩子下去歇息,這才生了氣,道:“大半夜的又鬧什麼,連孩子都帶累上了,靜宜呢?”
又一疊聲的叫人去喊徐潤安,吩咐他:“把景煥給我找回來,越活越回去了,三天兩頭的鬧,這日子可怎麼過?”徐潤安見老太太動了氣,趕忙帶著人去找。
晚上街上有宵禁,巡查的官兵一見是徐景煥,哪個敢攔,徐景煥一路縱馬到了魏涯住的小院。
幸而魏涯還沒睡,見了徐景煥卻十分驚訝:“師兄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徐景煥道:“心裡悶得慌,找你下棋。”
魏涯自然高興,他帶著一個書童獨自住在這兒,除了讀書無事可幹,十分無聊,如今徐景煥找上門來同他切磋棋藝,自然十分高興。
徐景煥在棋盤上將魏涯殺的七零八落,讓魏涯欲哭無淚,這才覺得痛快了些,兩個人熬了個通宵,第二日一早,魏涯不要上大早朝,徐景煥可是要去的,又叫人取了衣服來從魏涯家直接上朝去了。
雖然徐景煥面色如常,可伯讓還是察覺到他神色憔悴,不由覺得奇怪,剛得了兒子,不是該春風得意麼?怎麼憔悴如斯?便把徐景煥留下說話。
伯讓和徐景煥既是君臣,又是郎舅,伯讓也起了關心的意思,屏退宮女太監和他一起喝酒:“家裡可是出了什麼事?”徐景煥悶聲搖頭:“沒什麼事。”他還是明白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的。
伯讓笑道:“還有什麼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你若是把我當朋友,就說一說,比悶在心裡好。”
徐景煥心裡的話沒法子對徐家的人說。也不好意思對魏涯說,思來想去,覺得告訴伯讓也好,便把自己和晏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