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懷抱反而平息了良子心中升起的不安。
“再見了,良子。”他撫摸她的頭髮,眼中滿是溫柔,這對良子而言也是從未有過的事。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媽媽。”呆呆地目送他離開後,良子問母親。
“你父親,要開始尋找自我的旅程了……”媽媽面露無奈之色道,“終於交接完畢全部工作,從參議員的位置上退了下來,所以他要離開我一段時間去做長途旅行了。”
“倒像是他做的事啊……”良子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種聽起來一點都不現實的事。
“對了,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我幫你整理了東西……”母親說。
“等、等一等。”良子想到那本從福利機構帶回來的日記本,“桌上有一本日記,你看到了嗎?”
“AI好像扔了一堆東西……”
“……”良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等她好不容易從垃圾中轉站裡追回日記本時,那可憐的日記紙頁已經被同車的過期橙汁泡得面目模糊了。她懷抱著的是另一個人花費多時書寫的東西,傾注了多少時光伏案書寫,對那個人來說它的價值就有多重要,這樣想是理所當然的事。
被用心儲存多年的日記理當有被尊重的價值。良子拎起那本陳舊的紙質本時,竟然有了一種心痛的感覺。
現在幾乎沒有人會使用紙筆記錄心情了,也難怪人工智慧會判定它是無用之物。
有一點介意的是,泉宮寺純提到了孤單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