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同的啊,她既可以選蛋糕也可以選麵包,而他們什麼都沒得選。
她是真小人還是偽君子呢?良子搖搖頭,無奈地笑了。
當享有特權的人明白自己從一般人身上奪取了什麼後,便會明白自己是理當被仇視憎恨的物件。
這種理解或是會變成變本加厲的優越與傲慢,或是會變成……強烈的自責和羞恥。
這樣想著的良子,終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
她睜開眼睛醒來,頭部因宿醉而感到微微的疼痛。
手心裡有一塊醒酒糖,她把糖紙剝開後才想起來自己就睡在大廳裡,還沒有刷牙。
人還是活得粗糙點的好。
她把銀色的糖紙折成星星,隨手扔到坐在一旁的沙發裡,雖然手中捧著一本書卻在低著頭打瞌睡的縢的身上。
他猝然驚醒,脊背挺得筆直,略帶不滿地看著她。
良子指指被彈落在地上的星星。
縢只好放下書把它撿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下書對正在整理頭髮的良子說:“喂。”
“怎麼?”
“你明天要回家了吧。”
“是啊。”
他微微仰起臉,把手指放到嘴上想了一會兒:“說不定在正常環境中犯罪係數真的能夠下降吧。在矯正所以外的地方,原本就一直正常的人,應該也有恢復的可能?”
“嗯,如果真的可以恢復也不錯。”良子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單純為了犯罪而做執行官,這樣的想法的確應該被父親嘲諷,意氣用事的任性然後導致充滿苦逼感的人生,這完全是中二病晚期。
“如果參議員裡能多一些能夠正常思考的人,或許今後的潛在罪犯和執行官就能在更好的制度下……生存……”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慌,而後戛然而止。
良子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輕聲說:“你明明可以對我生氣的啊。一時意氣混進這裡,卻能夠說離開就離開,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你期盼著誰來指責你吧。不過做決定是自己的事啊,良子。”
良子鬆開手,退開一步,笑道:“我想好了,無論能否恢復,都去盡最大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事。你不要把我之前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我是跟泡麵一樣不會給人添麻煩的型別。”
他無奈地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自得的良子。
然後,他用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與坐著的自己相同的視線水平上使勁盯著:“快去洗臉吧,瞧瞧你這張令人不忍直視的臉,充滿了徹夜酗酒的墮落痕跡。”
被他一說,良子才想起來她還沒有洗臉。
她用手背貼了貼微微發燙的臉,自從成為潛在罪犯後她就變得不修邊幅起來,現在更是不刷牙就嘴裡嚼著糖塊跟人說話。
縢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臉:“又臉紅,好燙。”
“你在幹什麼啊。”良子用力推開他。
他對所有人都熱情得過分,但他似乎又設定了一道看不見的界限,讓任何人都無法越過那道線。一想到這,良子就覺得熱愛各種攻略遊戲的縢本身就是個難以攻略的物件。
“別生氣啊。”他的眼睛嘴角都透著爽朗笑意,“我只是覺得,本來很軟的妹子總覺得自己很硬派似的,這種反差真的好怪。”
良子打了個寒噤:“說我軟……那是你沒見過其他人……”
“比起這裡的大家,你就是極限了。”他忍著不讓自己笑得更過分,“速食麵……你真以為你是速食麵嗎……”
良子不知道笑點何在,她一直是個認真的人,所以受不了自己的認真被人嘲笑。她握住他的領口又無力地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