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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如果之前的我真是這麼想的,那麼我要唾棄自己。不曾理解他人就妄下定義的做法,實在令人心寒。在父親你看來,我也是任由你操縱的東西吧。但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如果我有追求,就是想看到這些被公認的殺人野獸是多麼的讓我自慚形愧。因為他們不是野獸,而是比我更像人的人。”

“執行官是工具,是社會性的已死之人。”父親以簡短而冷漠的語言否定良子,“你可以做任何工作,但你不能把自己貶低到不是人的地位上。的確,人們應當平等。但潛在罪犯不是人。”

良子感到寒心,她終於明白了執行官們的社會地位如何低下,他們在旁人心中的評價如何。也知道了在生命之初就被認定為潛在罪犯的人會被打上怎樣的烙印,受到怎樣與之相符的對待。

他們不是人……這樣殘忍的話語,也是可以說出來的嗎?但一般人都這樣想。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安全生活的保障都是來源於這些他們所不齒的潛在罪犯嗎。是執行官在最前方出生入死地保護他們的安全啊。

“這個給你,內閣有呼叫執行官的許可權。”父親將一張許可權磁卡交到她手裡,“現在我呼叫你,給你時間思考。畢竟我希望你能真正回心轉意,而不是被強制離開。”

……

持有內閣官員許可權,東京的一切機構大門都向她敞開。

“權力。”

良子走出公安局大門後,不禁低聲感慨。

權力能夠填補許多空缺。可以用來保護她無力保護的珍視之物。

現在的她是沒有任何權力的無力之人,如果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保護他人?

“‘想要保護想要保護之物免於傷害的力量。’

在飛魚俱樂部聽到K這樣說。K現在是足夠為人師表的人。K沒有變成與我一樣的怪物。

Snow Queen不能搶走K。寧願讓知更鳥得到K。其他的,無所謂了。

I will send the most beautiful flowers to you。

I was born to smother you with flowers。

卡片上的話,原本是我對K的心意。真是諷刺。”

日記中提到了名為飛魚的俱樂部。

良子離開公安局後去了那裡,她明白最重要的事是標本事件,在心緒混亂時她反而明確應該做什麼事。於是她帶著支配者去了飛魚俱樂部。

那是一個地處偏僻的酒吧,良子從未去過這種混亂的地方。

陰暗的巷道里有髒兮兮的乞討老人,也有打扮得相當前衛的將頭髮染得藍藍綠綠的不良少年少女,販賣各式各樣雜貨的路邊攤毫無規則地擠在路邊,還有健壯的中年婦女追趕著不聽話的孩子一路咒罵。

這是廢棄區域,在這裡居住著一些無戶籍未登陸身份的人。良子從小就被老師們教育說廢棄區域充滿了危險。

真正來到這種地方,雖然髒而混亂,但感覺上也不是那麼可怕。

因為他們是與自己毫無二致的人,所以良子對這獨特的生活方式抱有了一定敬意。

她沿著陰暗而寬敞的巷道前行,直到一個只在教科書上見過的生物出現在她視野裡,她才有些被驚嚇到地後退了幾步。

眼前的生物有著灰而稀疏的毛皮,雖然瘦骨嶙峋卻骨架巨大,藏在毛皮裡的一塊塊的鮮紅色的蘚讓良子感覺十分不適。它的一隻眼珠黯淡無光,另一隻則透出滲人的淡綠色光芒,它的臉也是古怪而扭曲的。

是貓。但是教科書裡的貓是柔軟而乾淨的。這隻似乎非常髒,所以有面板病,不知它經歷了多少折磨,才變成這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