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
“之前和你們說過我被綁架,回來以後我其實一直都擺脫不了那段記憶。剛開始的那幾個月,我每天晚上都會在半夜時被噩夢驚醒。即使白天我假裝得再正常,可內心卻總在恍惚和害怕之中。而我的父母依然用最嚴厲的方式培養我,給我最強力度的精英式教育。他們一心要把我塑造成為像他們一樣的成功人士,根本就不明白為了他們的事業,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後來我認識了一個女生,她比我大一年級,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名副其實的校園女王。她把我當做最好的知己,我們每天一起瞎混,逛夜店、泡酒吧、流連於各種Party。漸漸我變得非常叛逆,什麼都不怕。我和她一起在學校肆無忌憚地橫行,什麼老師、家長、處分、升學……通通都不放在眼裡。”許茜容扶了扶頭,停頓著。
“所以你會打架,還有那些類似非主流的煙燻妝都是那個女生教你的?”凌安注視著許茜容,認真地問。
“嗯。”許茜容點頭,“因為之後我與父母的關係很不好,而她就像個姐姐一般處處照顧著我。雖然她成績很差,並且全校師生好像都畏懼她。可她對我卻一直真心對待,我惹出的眾多麻煩她都非常義氣地替我擺平了。但是這些,外人都看不見罷了。”許茜容想著突然間覺得很惋惜。
“那後來呢?你怎麼又開始走學習這條路並且考上了這裡?”唐奚好奇更多是關心地問她。
許茜容繼續說到:“一天早晨我又和我媽為了高考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她讓我離那個女生遠一點,說再這麼下去,我的人生會被徹底毀掉。我一氣之下把早餐桌給掀翻了,然後拎起包,頭也不回地衝出家門。那天上午在學校,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訓話,同樣的話題反覆無常地又一次對我進行教育。我忍無可忍,便不再理睬他,轉身就走。班主任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便在身後一邊追我一邊不停唸叨‘許茜容,你給我站住,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再這麼跟著她瞎混,你就等著落榜吧!’我停下腳步,甩開他的手,對他吼‘煩死了,跟你又沒有關係。’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因為那時候太叛逆了,經過走廊時看也沒看就伸手用包打翻了紅十字會學生推車上的醫務藥品。於是我媽就被叫到了學校。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我媽在外人面前哭,她一直以來在法庭上,即使面對再兇惡的罪犯都能鎮定自若。那一刻我的心很痛,前所未有的難受,我想我這次真是傷了她的心了。而在我的心中,父母是偶像,即使他們對我再嚴厲,我還是非常在乎他們。看著我媽在班主任面前默默地流著淚,我決定要好好完成學業,不再讓他們為我這麼擔心。”
“那個女生就沒有再去找過你?”唐奚永遠都想得比較全面。
“她後來其實挺慘的。因為平時生活混亂,和同學、老師的關係都非常差。高考體檢中被查出未婚先孕,直接被學校開除了。傳言說她後來離開了北京,去了一所不知名的小學校讀書,所以之後我們也就失去了聯絡。”許茜容滿臉的傷感和同情,“她的事情對我影響也挺大的。”緩了一會兒時間,許茜容看向正聽得專心致志的可可,問:“我的故事講完了,該講講你的了。”
可可用手凌亂地抓了抓頭髮,認真回憶著說:“我的生活好像一直以來都挺簡單的。小時候我經常生病,進醫院就成了家常便飯的事情。父母擔心我有可能隨時會死去,所以把我當成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們只要我能活著,可以快快樂樂地成長起來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對我的期望,貌似從來都沒有談起過。”
可可喝了口果汁,接著說:“不過我一直覺得自己挺笨的,而且又很脆弱。”其餘7人聽完可可對自己的描述後都驚恐地望著她,這裡就數她最活力四射,“脆弱”這詞好像再怎麼樣也和她沾不上邊吧?大家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