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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這樣,待會就難以脫身,但是現在放棄,又不甘心……
他轉過了身,看著碰碰作響的門。
在他猶豫的那片刻,蘇瑾瑜深呼吸,從後面衝了出來,林達比他的身材高大,但是勝在蘇瑾瑜把握了先機。
手中的匕首插進了後背,因為用力過猛,自己的手心也被刀刃劃到,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彷彿不覺得痛一般。他把匕首又推進去了三分。
白穆曾經摩挲著他的腰,帶著曖昧的口吻告訴他。
腎臟部位,也就是俗稱人的腰眼,位置在第4腰椎棘突下,旁開約3。5寸處。那裡的神經豐富,被襲者可以瞬間癱軟甚至沒有力氣呼救,失去行動能力。
沒想到床上的打情罵俏,現在會派上用場,蘇瑾瑜憑著感覺的刺了下去,不知道有沒有刺中。
林達吃痛的掙扎,槍在混亂之中被甩了出去。
槍離了手是大忌,林達縱橫黑道這麼多年,平時是不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只可惜他現在渾身沒有力氣。
他在半年前染上毒癮,身體已經被虧空,不然也不會被敵人從背後偷襲成功。販毒的頭目沒有人會去吸毒,因為心裡都知道毒品碰不得,更何況是新研發出來的毒品,戒不掉,只要上了癮,就會一直吸下去,從此就是一條不歸路,遲早會死在這上面。
林達當然不是自己去吸毒的,他是被林謁設計的,林謁這事情做得乾淨,他一點兒把柄都找不到,時逢雙方關係緊張,集團內鬥,為了避免被林謁反咬一口,他也就只能吃了啞巴虧,暗暗的把這筆記在了心裡。
所以他發誓要把林謁挫骨揚灰,讓林謁生不如死以解心頭之恨。
林達倒在了地上,喘著氣,怔怔的看著蘇瑾瑜。蘇瑾瑜拿起地上的槍,指著他的頭,抵住他的太陽穴,手指勾進了扳機。
他現在滿腦的都是嗜血的念頭,這個人那麼輕易的一句話,就讓他被埋在荒蕪的樹林,從此長眠於地下,他現在也想讓這個人嘗一嘗絕望是什麼味道。
林達往後縮了縮,頭頂著一把槍任由誰都不會淡定,拿槍抵著他的人眼中的仇恨讓他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只有血海深仇才會有。
門被破開了,進來的人搶走了蘇瑾瑜手中的搶,並且把凌達按在地上。
蘇瑾瑜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像是中了魔魅,竟然想著開槍把地上的人打死。
林達的背部有傷,並且不輕,被趕來的警察送到了醫院。
蘇瑾瑜怔怔的站在原地,舉起手,看著掌心的血,分不清是誰的。他想走去衛生間清理一下,剛走一步,腳底刺痛,這才髮腳上的傷口已經裂開,紅色的血跡從紗布裡透了出來。
白穆從外面進來,看著蘇瑾瑜手上也是血,腳上裹著的紗布也是血,臉色都變了。他一把攔腰抱起蘇瑾瑜,也顧不得別人眼神了,抱著人就玩外面跑。
蘇瑾瑜被他抱的胃硌得慌,伸手推他,“你幹嘛?”
“你的傷,要快點去醫院。”白穆邊說邊往外跑。
進了電梯,白穆終於是停了下來。
蘇瑾瑜推了推白穆,連路他被白穆顛簸的想吐,“你放我下來,我沒事,腳上的傷是我的傷口裂開了,手上的是我自己用水果刀不小心割到的,我真沒事,你顛的我快吐了。”
白穆低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確定懷裡的人沒有大礙,稍稍的放心,卻沒有把人放下來,手鬆了松,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你見到了林謁。”
“見到了,他那個人喪心病狂,他到底什麼身份。”蘇瑾瑜皺了皺眉,林謁這個人城府極深,而且不難看出來心狠手辣。
白穆的眼神暗了暗,“是我的對頭,我們鬥了一年,這次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