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下令要辦婚宴,五百軍各師各旅全都興奮起來了。王大柱、錢四喜這兩位新任師長接到軍部的通知之後,立刻開始著手挑選赴宴人選。就算軍座說了五百軍營以上軍官全都要參加,可那也不能全去呀!大家夥兒全去喝喜酒了,萬一要是有個啥事兒,部隊裡連個能拿主意的當家人都沒有,那哪兒成?
選擇赴宴人選,準備禮物,這頓忙活呀,搞得比他們自己結婚那會子都忙。
第二次長沙會戰已經結束了,新的會戰尚未拉開序幕,整個湘北新牆河以南地區都是**統治區,日軍全在新牆河以北。張二孬和柳七這兩位旅長要比試畫布防圖還好說,可要說偵查,沒有敵人,自己偵查自己嗎?那還用偵查?隨便到哪兒問問,哪位師旅長會對這兩位隱瞞的?
光比畫圖,那是參謀們乾的活兒,顯不出兩位旅長的能力!兩人一商量,不能只侷限在湘陰,這附近全是五百軍的底盤,就和自家後院一樣,搞偵查就像小孩過家家差不多,太沒挑戰力!要搞就搞點刺激的,去偵察友軍!
到其他友軍部隊去搞偵查,不僅要把詳細的佈防圖畫出來,還要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被對方發現!哪支部隊要是被人家發現或者最後查出來了,沒啥說的,直接就判輸!
金虎要結婚的訊息,這兩位五百軍的高層當然收到通知了。張二孬當時就提出來兩軍比試要延時,參加完婚禮再接茬比。軍座都親自下通知要給金虎大操大辦了,咱倆都是五百軍的元老,金虎就是自家兄弟,這個場必須得去捧!
“嘿嘿,二孬哥,你要是害怕就明說,用不著東拉西扯地推脫。”柳七乜斜著眼,撇著個嘴角,那樣子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了。
“誰害怕了?小七,你把話說明白了!怎麼?金虎的婚禮你不去?軍座的招呼你不聽了?”張二孬最看不得柳七這幅表情了,眼珠子當時就瞪了起來。
倆人坐到張二孬的旅長辦公室就著花生米喝茶。不是逢年過節,軍隊一律不許飲酒,這兩位長官倒是能帶頭遵守。辦公室除了這兩位長官,別的一個人沒有。知道和柳七說話難免會抬個槓啦,絆個嘴啦啥的,為了不讓別人看了笑話,張旅長早就把人打發得遠遠的了。
“你看你看,說著說著就瞪眼了,你瞪眼我就怕你了?”柳七根本就改不了有空就調侃張二孬的習慣,“我也沒說金虎的婚禮不去吧?金虎可是我的小老弟,兄弟結婚,你不去我也得去。”
“那你說那麼多廢話啥意思?合著就是圖著和我鬥嘴呀?”對柳七這種品行,張二孬也是早就習慣了,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捏起一粒油炸花生米丟嘴裡,愜意的嚼著。“金虎的婚禮咱倆都得去,這比試不就是得往後拖?你還能這兩天就比出個結果呀?”
“二孬哥果然腦子裡還有點東西,一猜就猜出我的意思了。”明明是一句夸人的話,從柳七嘴裡一說出來就變了味兒。“咱倆就用這兩天時間比。今天晚上開始,明天白天一天,明天晚上再一夜,後天中午咱看結果。下午給金虎準備結婚禮物。反正婚禮上幫忙的人多,咱這邊派幾個人過去看著,不耽誤三天後的正日子就行!”
“好!你畫的道兒我接著,誰讓你叫我一聲哥呢?”張旅長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往椅子背兒上一靠,擺足了當大哥的派頭。
當天夜裡,張二孬和柳七兩位旅長各領五十名精銳戰士趁著夜色潛出了軍營。離著臨湘比較近的一支友軍部隊就是鎮守營田的九十九軍之主力九十九師。選擇哪支友軍偵察,這兩位旅長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針對性,只要是離得近,撤退的時候方便就行。
別的部隊不摸底,其實九十九軍他們也不摸底。只是五百軍駐紮在臨湘就是營田後面的第二道防線,這點高全在開完戰區會議,回來之後開五百軍的軍事會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