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那個姑娘商量結婚的事,這傢伙領著一幫人上門搗亂,嘴裡不乾不淨的還想動武,幸虧八斤當時帶著警衛才沒吃虧。”
這話聽著挺合情合理的,要是個一般人還真就信了錢四喜的話。可涉案的八斤就是高全手下的兵,還是金飛龍手底下有名的猛將!金飛龍是個什麼習性,高全可是太瞭解了,這個老土匪頭子啥時候吃過虧?碰上這種事,雙方還交了手,就算八斤本人不追究,金飛龍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搗亂的小子!那傢伙到現在竟然還好好地活著,太不可思議了,這根本就不是金飛龍的辦事風格嘛!
“那錢師長當時是怎麼處理的?”高全還沒說話,旁邊的唐文娟卻先插話了。人家洪處長在旁邊端端正正坐著,秉承著男人和人說話女人不插口的好習慣。唐文娟的職業是記者,只要覺得有需要,隨時隨地開口發問那是人家的職業習慣。
“呃,”錢四喜嚥了一口唾沫,他當然知道唐文娟是何許人也,對於唐記者的問話不敢有絲毫輕慢,趕緊把身子坐直了稍許,眼睛看了唐文娟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
“我已經詢問了當事人金飛龍和八斤,對方的當事人又不在場,雙方也沒辦法當堂對質。那個鎮長空口白牙的就想把我的主力營長帶走,那怎麼可能?也別說沒有強搶民女的事情,就算真的有,我也不可能把八斤交給地方上處置!八斤這條命是屬於戰場的!只有在戰場上鬼子的子彈炮彈才能殺得了他!除此之外,任何人也別想當著我的面抓走他!”
錢四喜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一改平時的猥瑣模樣。高全聽的頻頻點頭,顯然他對錢四喜這番話是持贊成態度的。
“按照法律,八斤營長如果真是犯了強搶民女的罪,恐怕是要被法律審判的吧?錢師長這話說得可不對喲。”到底是有學問的記者,張嘴閉嘴的都是法律,唐文娟笑眯眯的質問起了錢四喜。
“呵呵,唐記者說的很對,犯了法的人確實要由法律來懲罰他。”錢四喜官做得越來越大,這水平也是跟著噌噌的往上直漲,當初那個半文盲現在竟然也知道法律了,高全看著錢四喜提到法律也是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讚許之色。
“八斤到底犯法沒犯法我現在還不知道。就算他犯了法,那也沒有致死人命。殺人償命的刑罰對他不適用。剩下的就是判刑了,要是把八斤這樣一員戰將因為這點小事,關到監獄裡關上幾年,那鬼子得少死多少?誰敢關他,我看誰就是漢奸!”好嘛,剛覺得這位水平漲了,這邊跟著就開始胡攪蠻纏了!
高全和唐文娟、洪盈盈全都看了個目瞪口呆,見過強詞奪理的,沒見過這樣強詞奪理的!
“好了,你們也別再爭了!”看唐文娟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高全趕緊打圓場,“四喜去把八斤帶來,讓文娟好好問問。”
第五章 女將問案
“報告!”八斤一身嶄新的軍裝出現在五百師師部。錢四喜只喊了八斤沒把金飛龍叫來,金團長不是當事人,來了除了把事情弄得更復雜,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八斤,關於你前幾天和地方上發生衝突的事唐記者想了解一下,你就和她詳細說說吧。”看著八斤,高全臉上帶出了一絲微笑。對於這員猛將的事蹟他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對於能打仗的將領,任何一位主帥都是欣賞有加的,沒看委座是怎麼對待張自忠和張靈甫的嘛。
“報告軍座,八斤沒有強搶民女,梁翠花也不是別人的老婆!”八斤胸脯挺得高高的,回答的聲音異常洪亮,整個師部大廳都帶回音。
“不用向我報告,今天是洪處長擔任審判官,唐記者是副審判官。你只要把事情發生的前後經過全講清楚就行,我今天是旁聽。”高全笑呵呵的指了指洪盈盈和唐文娟,點名這兩位才是今天的主角,“四喜,來,我們坐到邊上,給兩位法官讓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