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家奇領回去,長官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們田老爺說了,不管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聽高全說認識田福籌,三人中間那個人明顯有點興奮,說話也說的順溜了。
“田福山?就是那個偽軍團長?哼,那是我軍戰士在戰場上抓的俘虜!像這樣賣身投敵,為虎作倀的漢奸敗類,正應該押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公開槍斃,以儆效尤!你們還敢為漢奸說情求饒?我看你們三**概和這個田福山都是親戚吧?漢奸的家屬,人人都要唾罵,到時候把你們仨一塊綁上,陪著一起槍斃!”高全嘴角撇著,像極了金飛龍、黃三炮這些人蠻橫不講理時的做派。
“孫總理說過,民國是新社會、新國家,和滿清政府不同,不能和滿清一樣搞株連九族!”眼看著高全越說越嚴厲,好像下一刻就要讓人把他們仨人綁起來和田福山一起上刑場了!三人中間的田福趕緊把田福籌教他的那套說辭背了出來。
“呵,孫總理!孫總理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胡亂杜撰孫總理的言語,小心我給你按個誹謗領袖的罪名!”
“長官,長官!我們沒有,我們真的沒有誹謗孫總理的意思!對了,來的時候,老爺讓我們送給長官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長官笑納。”
難怪田福籌把他派來,這田福果然是個聰明伶俐的人物,看著談話馬上就要陷入僵局了,立刻從懷裡摸出個小包,把包開啟,裡頭是厚厚的一疊鈔票,外加兩根黃澄澄的金條,兩斤一根俗稱大黃魚的那種。孔宣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這傢伙賄賂自己的時候怎麼沒有金條?這才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高全拿起兩個金條相互碰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分量壓手,果然是寶貝。
“長官能不能讓我先見見人?田家奇不是漢奸,他也沒給日本人做過事的。他還是個孩子,從小被家裡慣壞了,要是有什麼得罪貴軍的地方,我代表我家老爺先給長官賠不是了。”說著話,田福雙手抱拳、上半身深深的彎了下去,又給高全深施一禮,“長官要是還有什麼附加條件也可以提出來,我回去一總向田老爺彙報。”
“嗯,這樣,雖然田福籌現在做了漢奸,”高全想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給田福籌一次機會了,“但是,我相信他不是真心想要當漢奸的。”
“是,長官說的太對了,我們老爺也是被逼的,他要不幹全家都活不了!”
“住嘴,等我說完你再說!”高全一擺手打斷了田福,軍座大人說話還很少被人打斷的,眼前這個傢伙一看就是田福籌家的傭人之類的,就這樣的人也敢胡亂插嘴軍座講話?高全毫不客氣地讓這位住嘴!
“看在你今天有誠意的份上,”說到誠意兩個字的時候,高全特意把兩根金條在手上顛了顛,意思是對方的誠意就是這兩根金條,“我可以讓你見見田家奇和田福山。不過,要領這兩個人走,你們還要替我辦件事。回去告訴田福籌,我要知道從宜昌開往武漢的日本船隊什麼時候到道仁磯!這件事是有時效性的,要是日本人的船隊已經到了道仁磯,而你的回話卻還沒來,或者你和日本人的船隊同時來了。”
“嘿嘿!田家奇可不光是漢奸家屬,他還重傷了漁民,險些致死人命!我軍主力營長為救百姓,到現在還生死未卜!田福山就更不用說了,偽軍團長,鐵桿漢奸一個!這樣兩個人在我國法律上完全屬於該殺之人!本軍長將會在日軍船隊到達道仁磯的同時,將這二人當眾槍斃,以祭我軍旗!你和田福籌到時候就可以來守屍了!”越說越順溜,高全一口氣就把搞清楚鬼子船隊達到確切時間的任務派給田福籌了,不幹?不干你兄弟和兒子的命就沒了!
“宜昌來的日本船隊嗎?好的好的,我回去就和田老爺說,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打聽清楚確切時間!”田福不知道打聽清楚這些事有什麼利害關係,反正是再大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