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依兒子看啊,楓弟還受那姑娘壓制幾分。」
關老夫人笑得歡暢,摩娑著手裡那隻玉石盒子,道:「那隻猴崽子就該得這麼個人管著他。」
關廣恩在一旁也跟著笑,而那個被他們唸叨的人在馬背上打了好幾個噴嚏。
旅途再長也有終點,天涯再遠朋友心也不遠。
吉吹雨在三天前與他們分道揚鑣,又去繼續他天涯尋芳的漫漫香豔之旅。
而這三天,曲清音與柳楓一直相安無事,投宿客棧時也是各自一闖房,倒像只是同行人一般。
廂房內,曲清音坐在銅鏡前慢慢塗抹著香膏,剛沐浴過的肌膚顯得特別水嫩。這時窗挾輕輕一響,一個人無聲躍了進來,她卻沒有回頭。
一雙大手環上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起安放在自己腿上坐穩。「今日怎麼過來了?」曲清音淡淡地問了一聲,開始梳理自己溼漉漉的長髮,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有什麼情緒波動。
柳楓的手已經鑽入了她的衣襟內,急不可耐地撫上一隻玉峰,輕輕揉捏著,口中道:「你身上今日不是乾淨了嗎?」
她磨眉,「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它在我只能看著你乾瞪眼,怎麼可能不關注。」
曲清音立刻就啐了他一口。
柳楓耐著性子等她整理好長髮,才一把將她抱起走向床榻,急急地就撲了上去。
曲清音被他的急切弄得有些澀痛,忍不住捶打了幾下,「你做什麼啊?」
「你說呢……上次之後一直就沒能再……柳下惠也要發瘋的……」
柳下惠瘋不瘋,曲清音不知道,她身上這個人卻是瘋的,跟頭一夜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折騰著她,哪裡還有傳聞中那頂天立地、義薄雲天的大俠樣,簡直就是一個色鬼。
淋漓盡致地歡愛後,柳楓把人擁在懷中一邊撫弄,一邊低聲問:「可弄痛你了?」
「比初夜好多了。」她的回答很誠實。
他輕笑一聲,「這種事果然是讓人食髄知味,欲罷不能。」
「又是吉吹雨那傢伙跟你說的?」曲清音眯眼。
柳楓伸手捏捏她的下巴,覺得她此刻的神情雖有幾分肅殺之意,卻又生生顯出幾分可愛來。
「他在男女之事上雖然有些混蛋,怛是你卻不得不承認有些話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現的。」
曲清音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他有過那麼多女人,到底是他睡了她們,還是她們睡了他?分得清嗎?」
柳楓先是一愣,忽地噴笑,摟著她在床上連打了好幾個滾,笑不可遏地道:「你說得簡直太對了。」
她一臉理所當然,「本來就對啊。」
「夜深了,睡吧。」
曲清音推了推他,沒推開,也就不推了,「明日我們就分道揚鐮吧。」
柳楓閉著眼沒睜開,只是問道:「為什麼?」
「我有事要去辦。」
「不能同行嗎?」
曲清音沉默片刻,「此事我想自己一個人去。」
「有危險嗎?」
「能有什麼危險,我只是去祭掃一下父母、師父的墳。」
「那我必須要同行。」
「做什麼?」
他睜眼,伸手颳了她鼻子一下,「傻丫頭,你人都是我的了,我當然要陪著你去拜祭一下老丈人、丈母孃還有師父了。」
「你又沒娶我,亂喊什麼。」曲清音把他的手拍掉,有些不忿。
「你想什麼時候嫁,我就什麼時候娶,現在娶也行啊。」
曲清音拍他腦門一下,嗔道:「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