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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嗯——要麼咱們就都什麼都不做,看看最後倒黴的是你還是我?我就這麼百來斤,要殺要剮都是一條命,你呢?你家裡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拉文臉上淡然的面具終於裂縫了,挾著煙的手指一緊,香菸折成了兩段:“你想拉人下水?”

貝克扳回一局,心裡舒服了很多:“沒有,只不過想提醒一下醫生,咱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我翻了船,你也得下水。法杜尼這事,算我做得莽撞了,可是不捨出一個人去,平不了這件事。我知道殺人的是誰,安寧,對吧?那小子一進監獄我就看出來了,帶著股狠勁!就林恩那樣兒,他不敢殺人,更別說法杜尼也不是個白痴,真被煮熟的鴨子叨死,那就可笑了。你也不用瞪我,我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再說雖然到現在他也沒什麼輻射反應,但到底也算是實驗材料,我知道你捨不得。但林恩必須拿出來,否則這事過不去!”

拉文陰沉著臉:“現在安寧很重視那孩子。如果把林恩拿出來,他第一個不會讓!”

貝克嗤之以鼻:“笑話,還由得他作主嗎?”

拉文卻異常堅持:“不行!這件事我說不行就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林恩麼……可以讓出去,但不是現在,更不能以這個名義。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知道現在不能過分得罪安寧就行了!你也是聰明人,別打聽那麼多,聽著就行了。”

貝克陰沉著臉,過了一會才說:“你要多長時間?這事我能拖,但拖能拖多久?離法杜尼休假還有半年,至多也拖不過一年吧。”

“半年足夠了。”拉文吐了個菸圈出來,“不過這半年裡得聽我的。”

貝克往遠視器上又看了一眼:“如果他越獄了呢?”

拉文笑了一聲:“越獄?他越獄到哪裡去?帶著林恩?他們兩個恐怕沒有貝克隊長當年的本事,硬能在野外撐了半年……所以說貝克隊長還是幸運的,沒有那次試驗,你又怎麼能在這裡撐半年呢?是不是?”

貝克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大步從塔樓上走了下去,陰沉著臉走到操場上,看看三三兩兩散坐著放風的囚犯,心裡那股邪火死活憋不住,兩邊太陽穴裡什麼東西騰騰亂跳,總有種嗜血的狂怒想發洩出來。正好兩個犯人坐在牆角邊上,其中一個今天在食堂值班,隨手撈了點吃食出來,正鬼鬼崇崇跟另一個在交換點菸卷。貝克一眼看見,一言不發地過去,掄起電擊棍就打。他也並不開啟電擊棍的開關,就是用金屬棍子兜頭狠打,幾棍子下去一個犯人腦袋就開了瓢,四肢抽搐地躺在地上不動了。另一個機靈點,抱著頭死死趴在地上,把後背和胳膊犧牲出來捱揍。貝克抽了他幾棍子,發現打不到重點上,眼神裡突然露出猙獰的殺氣,慢慢把電擊棍舉起來,換了個握法,突然往下一戳,金屬的棍頭咔嚓一聲戳在那人的第三節脊椎骨上。只聽一聲慘叫裡夾雜著沉悶的骨骼斷裂聲,地上的犯人整個身體都彈了一下,隨即下半身就像一堆死肉一樣不動了。貝克用腳踢了他一下,發現他確實已經沒法動彈,這才把電擊棍掛回腰帶上,慢悠悠地走了。

拉文在塔樓上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微微皺眉,又去看安寧和林恩,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停止了訓練,正站在牆角遠遠看著貝克殺人。林恩恐懼地緊貼著安寧,安寧卻站得筆直,兩隻手垂在身邊,緊緊地握著拳。

拉文注視著他,過了一會,從衣兜裡拿出一隻掌上電腦,調出一份資料看起來。資料上是些長長短短的線條,偶爾夾雜著些古怪符號,一路看到底,就是些什麼ATP酶、尼氏體之類讓外行人看了莫名其妙的名詞。他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修長的手指在顯示屏上指指點點,最後才低聲地自語:“沒有任何變化,怎麼可能?就算防護服不失效,也不可能毫無變化。到底是有什麼地方不對?還是,他已經變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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