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上牙齒碰下牙齒語速驚人地解釋一通後,拔掉u盤,火燒屁股似的一溜煙消失了。
門「砰」地被撞上,帶起一股勁風。
弋羊視線重新落在書封上,兩本書的書名顯示書的內容與她的論文課題有關。
猝然凜起目光,她唇鋒抿成一條線,找出許明宇的微信,發訊息問他:人在哪兒?
許明宇很快回覆:宿舍。
弋羊過去找他。
她走到他宿舍樓下時,他已經在等著了。
「找我什麼事?」
宿舍溫暖,許明宇出來只穿了件薄毛衣,這會兒在寒風中吹了一遭兒,他冷得微微聳起肩膀。
弋羊把書遞到他面前,說:「有需要,我自己會到圖書室找。」
許明宇很快瞄一眼那兩本書,唇邊帶著一抹笑,說:「何必再費工夫,我順手帶給你的,你看完了記得還就行。」
弋羊:「你為什麼要順手帶給我?」
她問的相當直白,許明宇愣了一下,才笑著回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看到這本書想到你應該能用上唄。」
弋羊面色不動:「這麼說,你不心虛嗎?」
許明宇:「」
他的印象裡,弋羊是個寡言冷淡的人,沒想到,交談起來,會如此犀利和噎人。
許明宇換個說法:「想跟你進一步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弋羊看他一眼,依舊不為所動道:「我不和沒有分寸感的人交朋友。」
在這說話期間,她遞出的手一直保持抻直沒有收回的狀態。她瞧著許明宇還是沒有接的意思,便彎腰,輕輕地把書放到他的腳邊,轉身離開了。
折返的路上,弋羊回憶了一下她和許明宇相識的過程。
——大二下半學年,院裡舉辦prp宣講會,許明宇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參會與他們交流和分享經驗,會後,班長馮州龍加了他的微信。
隔天上課,馮州龍拿著他感興趣的課題,盛情邀請弋羊加入他。考慮到課外學分和大學履歷,弋羊答應了。
很快,馮州龍又定下另外的組員。為方便大家交流意見,他拉了個群組,同時也把許明宇請了進來,以指導老師的身份。
弋羊在群裡並不活躍,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在聽男生們七嘴八舌地討論問題。除非遇到特別相悖的觀點,她才會主動闡述自己的看法。群裡,她與許明宇沒有進行過直接的對話。
到是有次在奶茶店,他認出了她。
弋羊禮貌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之後,許明宇又跟朋友來店裡坐了幾回,兩人也只是點頭之交。沒多久,弋羊便把這個工作辭了,因為課程壓力大,她又盤算著保研,就一心投入到學習中去了。她的生活費因為有獎學金的緣故,倒也不緊張。
真正意義上,她和許明宇有淺淺的交談,是論文出成稿,馮州龍組織聚餐答謝許明宇對他們組長期的答疑解惑。
她是在座的唯一一個女生,機動院的女生稀少,免不了許明宇問她,怎麼想學機械專業。弋羊不記得她怎麼回答的了,因為當時馮州龍突然插進一句話,將話題從她身上繞開,轉移到大三的專業分向上。
她全程沉默地保持聆聽。
飯後,許明宇私加了她的微信,躺列有一陣,群組裡有天有人忍不住吐槽流體力學的作業。
流體力學這門課歷史沉澱多,派系複雜,按照老師的形容,學不學的明白全靠能不能「靈光一閃」地陡然頓悟。幸運的是,弋羊屬於為數不多的頓悟派,而一向在其它科目表現優異的馮州龍,這回屬於沒有覺醒意識的混沌派。
他積極地向弋羊討教「修仙」之法。
弋羊那天心情非常非常得好,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