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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課上,怎麼也沒緩和過來。

所以,他第二天就感冒了。

沒發燒,簡單的鼻塞、咳嗽和嗓子疼。

他仗著自己的身體素質好,自愈能力強,沒吃藥,僅多喝了兩杯熱水,誰想,熬了兩天,沒有好轉,嗓子疼惡化為嗓子嘶啞,伴有囉音。

韓沉西納悶,自己啥時候這麼虛弱了。

範胡幸災樂禍說:「誰讓你穿個短袖就敢出去溜達,浪的,活該!」

韓沉西含著甘|草|片,嘴裡沒個滋味。

蔫了吧唧地課桌上一趴,怨念地望弋羊一眼,她在專注的學習著,心無旁騖,對他這個病號,可謂視若無睹,漠不關心。

韓沉西細細一品,覺得自己真挺活該的。

他咳咳咳地更厲害了,咳嗽聲在安靜的自習課上顯得無比突兀。

他氣若遊絲,心裡憋屈,一個姿勢趴了一節課。

放學鈴聲響時,也沒動。

但他並沒有睡著,能感覺到弋羊起身了,他以為她要去吃飯,沒在意。

不料,弋羊轉過來,垂頭看著他。

韓沉西一個激靈坐正。

弋羊把一盒咽喉片,輕輕地放到他桌上,淡淡地說:「抱歉。」

她的道歉針對那天連累他淋雨。

韓沉西自然聽得懂。

目光在咽喉片停留一秒,又抬眸與弋羊對上視線。

瞬間,嘴裡不苦了,鼻子通氣了,腦袋不疼了,心裡也不鬱悶了。

他悠然一笑,歡快地說:「接受!」

第25章

接下來幾天, 弋羊和韓沉西的交流依舊少,表面上看,似乎冷凍的關係並沒有突破性的緩和, 而實際上, 韓沉西切實感受到一絲極細微的變化。

他一次不小心將油性筆掃落在地,筆剛巧落到弋羊課桌腿旁,她竟主動彎腰幫他撿起。

沒有漠然置之。

而且, 有時, 人群中, 他無意和她撞上視線, 她依舊面無表情, 且很快會垂下頭,或者看向別處, 但韓沉西足夠敏銳地發現, 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不似以前般的生疏和冷漠,有鬆動。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韓沉西想, 也許,隔閡正在慢慢消失?

又過了幾天,大課間的時候, 校廣播突然刺啦一聲響, 接著教導主任痰卡喉嚨的聲音傳來, 「現在播放一則通知」

他嗚嗚啦啦唸了一大串,將官方修飾摘去,中心思想是——開家長會!

班裡登時炸開了鍋。

「總結經驗,反饋學生學習狀態,發揮家庭教育在學生成長中的有效作用, 狗屁!」張琦捏著嗓子把教導主任的話重複一遍,義憤填膺道,「丫的,學校就是想作妖,挑起家庭糾紛,影響家庭內部和諧!」

「完了完了!」範胡先方寸大亂,說喪氣話,「預計我活不到2008年,等不到北京奧運會召開了。」

蘇果愁得把臉擰成天津麻花,「為什麼非挑這次考試後開家長會啊,我這次成績好低的!」數學甚至沒及格。

下午,劉志勁抽出一節自習課,將家長會的具體流程和細則告知同學們,並下了死命令,每個人的家長必須來,實在有事不能來的,家長親自給他打電話說明請假緣由,然後再代請七大姑八大姨等相關親戚出場。

掐死了部分學生找理由推諉的苗頭。

命令下達完,他把弋羊和葛梨兩人喊了出去,說,希望家長會當天,兩位作為7班的優秀學生能登臺分享一下學習經驗,兩位的家長作為優秀學生父母代表也能登臺發言。

葛梨一路走來,品學兼優,完全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她登過太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