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小姑娘就是陶染。
「羊姐,你很缺錢嗎?」
午飯的餐桌上,陶染得知此訊息,率先反應是訝異。
「缺。」弋羊嚼著米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陶染怔忪三秒,然後咬著筷子盤問,「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一起吃午飯了?」腦子一晃,又補充道,「下午也不能一道兒去上課了?」
弋羊點頭:「嗯。」
陶染的小臉瞬間垮掉,「我這是被你甩掉了嗎」
弋羊:「」
開學短短才兩個星期,陶染嘴邊掛了四句口頭禪。
「羊姐,你去哪兒啊?」
「羊姐,帶上我嘛!」
「羊姐,你等等我。」
「羊姐,你慢點走。」
更神奇的是,這四句口頭禪連在一起,竟然能充分還原情節發生的先後順序。
而陶染叫「羊姐」叫得過於頻繁,室長程香巧聽不下去了,她揶揄陶染說,你是羊姐的小尾巴麼,整天跟在她屁股後走。
陶染委屈巴巴道:「那沒人了嘛!我們班就我們兩個女性|生物,我不跟她我跟誰。」
更重要一點,這學期沒開選修課,也就是說,她和弋羊的上課時間以及行進路徑高度一致,黏著她等於身邊時刻有個伴兒。
弋羊感到頭疼,她一陣無語後,看著陶染問:「既然你身邊這麼離不開人,那為什麼還選個女生少的專業?」
陶染癟嘴,「手一抖填錯專業程式碼了。」似乎是嫌丟人,她說話咬著牙,眼睛也不瞅弋羊。
弋羊簡直想給她遞個大白眼,「自找的,受著吧。」
話極其冷漠卻直指事實,陶染無從反駁,獨自憋屈著。
待吃完飯,因為不同路,兩人在食堂門口分道揚鑣。
弋羊去奶茶店,店老闆對她進行了簡單的培訓,大概過去二十分鐘的時間,店門被推開,招財貓自動喊了聲「歡迎觀臨」,弋羊聞聲抬頭看,只見陶染背著書包大剌剌走了進來。
弋羊皺皺眉頭,問:「你來幹什麼?」
陶染尖尖小小的下巴一昂,頗為神氣地說:「消費!」
弋羊瞧著她的面部表情不像是來消費的,到像來找事的,她嘆口氣,壓著不悅不發,用服務客人的語氣問說:「要點什麼?」
陶染的眼睛盯著選單,琢磨半響,說:「珍珠奶茶!」
「10塊。」
弋羊收了費,在店老闆的指導下動作不甚嫻熟地製作好,又詢問道:「打包還是直接喝?」
「直接喝。」
接過奶茶,插|入吸管,陶染卻沒直接離開,而是在店裡的休息椅上坐下了,還有模有樣地從書包裡掏出課本,裝成一副認真學習的正經臉。
弋羊猜不透她又作什麼妖,起先沒搭理她,忙著接待其他客人,約莫過去半個小時,她閒下來,朝陶染的方向遞去一眼,看到她手托腮,正眯著眼打盹。
無法再裝著視而不見,弋羊走到她身邊,抬腳踢了兩下她的凳子。
陶染驚醒,抖著身子骨坐正。
弋羊問:「有寢室不回,有床不睡,擱在這兒耗什麼呢?」
陶染挺挺胸脯,像在給自己撐氣勢,「我等人!」
弋羊:「等誰?」
陶染跟她對視,鄭重道:「你!」
弋羊:「等我幹什麼?」
陶染:「一起去上課。」
弋羊瞬間胸悶氣短,她孑然一身自由來去慣了,是真無法切身感受陶染為何非要跟人結伴而行。
她問:「自己一個人就不會走路了嗎?」
「會啊。」陶染垂著頭,用筆尖一下一下戳著奶茶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