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近了幾分。
程蟲蟲與宋時安已是稱兄道弟,親密無間。
童璟與月牙則在一旁,微笑看著眼前的熱鬧場景,並未過多地參與到程蟲蟲與宋時安的對話中。
二人的目光偶爾交匯,雖然未發一言,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卻在無聲中交流。
童璟心中暗想:“這程蟲蟲果真是個有趣的人物,僅憑几句言辭,便讓宋時安如此信服於他。”
但童璟並未察覺到,坐在他身旁的月牙,正時不時地注視著他。
那是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充滿了對童璟的深情,她希望能用自己的柔情,融化璟哥哥那顆冰冷的心。
次日清晨,離別之際到來。
宋時安大步走向酒樓櫃檯,豪氣地掏出銀子,一揮手,便結清了昨晚的飯錢、酒錢和住宿費。
他自以為與身旁的三位已結為至交。
轉身對三人朗聲說道:“這餐酒飯,權當我宋時安略表寸心。”
“他日相逢於江湖,若有所需,只需一聲招呼,我宋時安即便是刀山火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宋時安自己也沒料到今日的豪言,會讓他成了閆姬的男寵,這個後文會慢慢道來。)
程蟲蟲大笑:“哈哈哈哈!宋少主這份情義我記住了!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宋時安鼓起勇氣走到月牙面前,輕聲說:“程姑娘,希望我們還能有再見面的機會。”
月牙看了一眼身旁的童璟,見他面色平靜。她回頭看向宋時安,輕輕點了點頭。
四人相互道別後,便各自踏上了各自的路程。
離開了熱鬧的永安鎮,馬車內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之前,宋時安不時偷瞄的目光,讓月牙早就心生不悅,但為了配合哥哥程蟲蟲,她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將情緒隱忍在心底。
如今,宋時安已經離去,她坐在馬車裡,無需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秀眉微蹙,不滿地說:“蟲哥哥,你為何要對那人如此客氣?他一直在偷偷看我,真是無禮至極。”
程蟲蟲轉頭看向車內的童璟和月牙,臉上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弟啊,妹啊,你們要銘記哥的話。在這江湖之中,使用武力往往只是下策。我們要以智取勝,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宋時安雖有些輕浮,雖有些落魄,但他畢竟是一城少主,與他結交對我們未來的路途,也許會有所幫助。”
他頓了頓,繼續語重心長:“若是與他交手,無論勝敗,這仇怨都是結下了。”
“唉,情商低的人,才會動不動就用武力去解決問題,處處與人結仇。你們知道了不?”
月牙聽了哥哥的話,不禁調侃:“哼!身為雁陵城一霸的哥哥,竟能有這種高見?我看你就是為自己武力不足找藉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