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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言道:“寒子,你能聽我講一個故事麼?”

寒子點了點頭:“你我也是一個好聽眾。”

逸蕭兒緩緩走到大殿門前,抬頭凝望著夜空。柔柔的月華灑下,滑過她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似乎停留不住,又順著她的肌膚滑落地面。她的臉上,再現白日裡寒子看到她時的情表,淡淡的思念,淡淡的愁。

“與其說是一個故事,倒不如說是一個夢。”逸蕭兒輕輕說道,“一個纏繞了蕭兒多年的夢。”

逸蕭兒說到這裡,似是在回憶,又似是在沉思。過得半晌,幽幽一嘆,續道:“蕭兒都不知道是哪一年就開始在做這個夢了。郎乘白馬歸,妾在家門迎;此刻晚風累,相見淚灰灰。”

這一首情意綿綿,相思無限的妻子等候丈夫歸來的詩句從她的嘴裡輕吟而出,一縷淡淡相思愁緒瞬間蔓延寒子的心頭。

逸蕭兒輕輕述著:“那是一個暮日西垂的傍晚,一個身著布衣的年輕女子,從午時起,便佇立在自家的茅屋之前,抬頭望向前方的小路。是日烈陽似火,從天空肆虐而下,年輕女子沒有打傘,也沒有任何可遮豔陽之物,就那麼一直站著。

“一天,兩天,三天,也不知道站了多少個時日,每日裡總是午時相候,日薄西山而回,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她每天便這樣相候,臉上歡喜之色,淡雅的微笑,都是在等候著丈夫回來時,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是她最開心之樣。

“也不知道守候了多少年,等待了多少日。直到有一天,她終於忍受不住那種相思的煎熬,守候的折磨,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苦楚,日暮之時,晚風吹亂了她梳得齊整的秀髮,風中夾著風沙,飄著落葉。

“一片落葉粘在她的額頭上,那一刻,她方才知道,此時已是深秋。深秋落葉,又要入冬了。輕輕一嘆之中,她舉手拈下額頭上的落葉,秀目不經意的一瞥之間,她腦子突然一陣暈眩。

“不是因為病了,也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恐怖之事,而是因為,她看到了一匹白馬。白馬之上,一個身著奇異服飾的少年,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目光正望著尚在遠處的她。

“那一刻,她知道,她終於等到了,等到了她的丈夫,等到了那壞壞的笑容。只不過,她沒有象原先準備好的,以認為最美的微笑迎接他。因為,那一刻,她哭了,她大哭起來,發了瘋一般的衝向那少年。

“而那少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眶中也已涔著淚水。兩人緊緊的相擁,相對無言,唯有淚滿衫。”

一個故事,一個夢,從逸蕭兒的嘴裡如詩如幻般的道出。說完之時,她已是淚淌輕裳,悽悽之情,惹人疼憐。

“郎乘白馬歸,妾在家門迎;此刻晚風累,相見淚灰灰。”聽罷她的故事,寒子不禁輕輕吟著這一首簡單而又感其至深的詩句。只覺得,逸蕭兒所說的這個故事,這個夢,沒有比這詩能更淋漓盡致的表述得出來。

一時之間,他也痴了。

相愛相守到百頭,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讓人覺得更幸福的?

逸蕭兒盈盈圈轉,腮邊淚痕未乾,瑩瑩秀目之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情意。

只是不知,她是為了那夢而感動,抑或是對寒子而動情。

她沒有說,寒子也沒有問。誰也不願去破壞這一刻的寧靜,這一個夢。

彷彿,倘若他們再說出一句話來,那夢中相擁的兩人便會夢醒,破壞了,孰非他們之願。

兩人就這樣默默相對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子才柔聲問道:“蕭兒,那夢中的女孩,是否就是你;而那夢中的男孩,是否就是你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

此刻,他的心已釋,不論他先前是多麼多麼的喜歡面前這個風姿絕代的女孩,也不管他先前下過多麼大的決心,發誓要把這個女孩娶到手,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