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後世藏族民族舞蹈的風格,顯然正是吐蕃舞蹈。格桑身上的衣衫是改過的藏服,針對江南溫暖的天氣,更為修身合體,所以當女孩在月下獨舞的時候,衣衫不知不覺緊緊貼上纖細的腰肢、柔軟的手臂,將她的曼妙身姿完美的勾勒出。
尤其是格桑不比陸婉言她們,自幼長於深宅大院當中,弱柳扶風,所以這一曲舞跳下來,除了俏臉有些紅撲撲的之外,整個人甚至大氣都不喘一口,隨手抄起酒壺,剛剛想直接對嘴喝,突然間發現前面層林掩映之後的身影,一下子站直:“什麼人在哪裡?!”
隔著格桑的那名婢女也是吃了一驚,急忙順著格桑的目光看過去,不過旋即躬身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平身吧。”葉應武擺了擺手,徑直向亭子當中走去。而晴兒自覺地止住腳步,只是讓身邊的婢女們散開,不要讓其餘過路的人打擾到陛下。
格桑輕輕呼了一口氣,饒有興致的打量這個踏著月光緩緩走過來的男子。實際上她對葉應武的印象並不深,甚至可以說沒有什麼印象,畢竟當時葉應武是坐在龍椅上接見的吐蕃使者,當時的格桑低著頭根本沒有資格多看葉應武一眼,更何況她當時的心思都在外面大明南京城繁華熱鬧的景緻上,也沒有在意這個十有**要冷落自己的皇帝陛下、未來夫君長什麼樣子。
一直等到葉應武走到近前,格桑方才有些不情不願的微微躬身:“臣妾參見陛下。”
“某之前就說過,後宮嬪妃,無需稱呼陛下。”葉應武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低頭頷首的格桑身上,“你便是吐蕃公主格桑?”
“回陛······夫君,薩迦款氏格桑。吐蕃為家族執政,又是小國寡民,萬萬當不起夫君‘公主’的稱呼。”格桑不卑不亢的說道。
葉應武翻了翻白眼,後宮之中的那些妃嬪,且不管是不是真心跟在自己身邊,至少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直接頂撞自己,而眼前這個格桑直接毫不避諱的用言行在告訴葉應武,兩人之間就是最單純的利益關係,吐蕃之所以和大明聯姻,就是想要求得大明的庇護。
“也罷,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葉應武無所謂的直接坐下,“但是皇后那裡早就有規矩,某前去懷玉堂的路上,各宮院妃嬪不得以任何形式向某獻媚邀寵,你今天這樣月下獨舞,明天難道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來?”
格桑微微一怔,旋即淡淡說道:“啟稟陛下,妾身本來就是陛下冷落之人,對於邀寵之事也素來不上心,更何況妾身身邊貼身婢女也就只有那一個,還是宮中所派遣,如果妾身想要探聽陛下行蹤的話,那貼身婢女應該早就在外面等候,何必又多多勸說妾身小心出來?”
葉應武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毫不猶豫的頂了回來,心中反倒是平添了幾分興致,饒有興趣的說道:“好啊,那某就信你一回。但是這深更半夜你不去休息,為什麼要來這望月亭?”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格桑微微抬頭,沉穩的說道,“如果單論明月美景的話,妾身斗膽說自然是吐蕃的更好,漫天星河、明月高懸,映襯雪山千萬丈,那樣的美景,即使是凡夫俗子見到了也會有心曠神怡之感。不過這世間賞月之法千百種,除了賞識明月之外,其餘的上弦月、下弦月實際上也各有其美妙所在,尤其是今夜,月色朦朧、枝影斑駁,也算得上是一年之中少見的月色曼妙之時。”
沒想到這個吐蕃女孩竟然能夠信手拈來詩句,葉應武也不由得高看一眼,當即眉毛一挑:“吐蕃月比大明圓,莫非你的意思是,吐蕃的明月,就算不得大明的明月?”
沒想到葉應武突然開口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