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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這是何苦,”葉應武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不就是聽到了點兒什麼,至於這樣裝醉麼。畢竟那不過也就是一口酒而已,就算是第一次喝酒也不至於醉的不省人事,你們老趙家別的不行,這吃喝玩樂可是一大長處,還沒聽說誰酒量差了。”
“就憑這個?”趙雲舒俏臉通紅,抱緊被褥縮到牆角,顯然剛才葉應武那一手確實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畢竟她從小到大即使是爹爹也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解自己衣帶。
這傢伙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是正常人眼中堂堂葉使君,而是一個徹頭徹尾、臉皮比臨安城牆還厚的流氓,說他是偽君子都是在誇獎他了!
彷彿察覺到趙雲舒的目光中除了恐懼外,還有濃濃的鄙夷,葉應武忍不住聳了聳肩,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在這樣傾城傾國的佳人面前。
“是你自己演的太拙劣了,難道要怪某麼。”葉應武輕輕笑道,“非得躲到那個角落裡面麼,某又不是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猛虎。而且你知道麼,這房間是給那些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住的,有的時候可能就直接在這張床上喝死了,有的時候呢可能一覺醒來不知東西南北,就直接把噁心的東西吐在那個角落裡了。”
不等趙雲舒反應過來,葉應武嫌棄的指了指牆角:“你看牆都是黃黃的,也不知道潑上去過什麼。”
“啊!”趙雲舒幾乎是下意識的尖叫一聲,從牆角竄出來,突然間想起來那些人吐到牆角,也有可能吐到被子上,而且這被褥不知道多少令人噁心的醉鬼蓋過,一種濃烈的嫌棄泛上心頭,即使是牆壁潔白如雪,趙雲舒看上去也感覺沾滿了嘔吐物。
葉應武張開手臂,整好以暇,等著那一道身影慌不擇路撞入自己懷裡,剛才匆匆忙忙繫上的衣帶開了,玉簪金釵掉落一地,好不狼狽。
只不過這時候葉衙內卻是很君子的抬起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任由趙雲舒飛快的收拾好,然後從床榻上跳下來,那叫一個動作敏捷。等到她站直了,葉應武方才無奈的說道:
“騙你的,你還真信啊。”
“無中生有也罷,事實如此也罷,你就是一個無賴小人。”趙雲舒咬牙切齒的說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前生沒有積陰德,還是今生作孽,竟然會和葉應武糾纏不清,以至於都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這個明顯是要做大宋操莽的男子。
深深地恨意也罷,絲絲縷縷的好奇也罷,此時趙雲舒的心思已經成了一團亂麻。作為一個深宮中長大的人,在她心中男女之間多數都是像爹爹和那些後宮美人一樣簡簡單單,還以為當年長以後,自己也會像之前所有大宋公主一樣,安安穩穩的找一個不貪權勢的男子嫁了,平淡一生。
可是臨安的平靜被葉應武生生打破,在人們對於那些一下子爆發出來的潛流瞠目結舌的時候,不知不覺得趙雲舒感覺自己生活的平靜又何嘗沒有被葉應武打亂、甚至亂的自己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梳理。
這個人,當真是大宋的冤家,也是自己的冤家。
不知道今生今世還能否理清。
“說說吧,有什麼好擔心的。”葉應武目光平淡如水,彷彿將一切都深藏在心底。
趙雲舒下意識絞動手指,彷彿在葉應武面前只有這個動作才能夠掩飾住她內心的緊張和無措:“沒,沒有什麼······只是這是你天武軍的事情,本宮······本宮實在不應該聽去,以免有些人殺人滅口。”
葉應武撲哧一笑,殺人滅口?某對於殺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對於宮裡面那位把自己和賈似道全都算計進去的全皇后很感興趣,不知道這個年幼聰慧的全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當然,自己也就是好奇好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