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商場上、黑白兩道的人物職位自然爛熟於心,樞密院能夠稱得上一聲相公的,也就只有執掌樞密院的第一位了,後面樞密院承旨還沒有這等資格。
可是眾所周知大宋樞密院副使可是吳革吳相公,今天楊亮節開口說出來的“樞密院葉相公”又是何方神聖?
莫非是昨天那位葉使君,不覺又是高升,可是如此職位那賈相公又是怎麼可能放手,除非······所有老鴇看向楊亮節,已然明瞭事情大概,各個噤口不言,這種朝堂上的曲折波瀾,她們猜測到了便是猜測到了,大傢俬下里議論議論便是,可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幾名心思靈敏的老鴇已經忍不住看向臨安的方向,雖然她們是在這西湖上討口飯吃,好像那鳳凰山下層層宮禁的磅礴大殿和她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當一道道目光投向臨安,投向天邊的時候,還是背後一陣犯冷。
這大宋,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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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緩緩走下樓梯,楊絮急忙迎上來:
“公主殿下醉的人事不省,怎麼辦,妾身已經讓人去準備醒酒湯了。”
擺了擺手,葉應武讓楊風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側頭望了望窗外,看到了白堤、斷橋,知道馬上就要回到碼頭了,忍不住輕輕舒了一口氣:“沒事,醒酒湯也不用準備,絮娘你先陪楊老統領去,這位公主殿下某來對付。”
楊絮狐疑的打量他一遍,只能應了一聲,畢竟她也看到了楊風臉上的凝重,可不放心家中碩果僅存的長輩獨自承擔。
“看好周圍,沒有某的准許誰都不許進來。”葉應武轉而吩咐吳楚材一聲,然後輕手輕腳掩上房門。
西湖上畫舫往往都是傍晚啟碇,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回來,而船上往往都會有不少房間以供喝的酩酊大醉的人留宿。而趙雲舒躺著的便是這樣一個房間,只不過這普普通通的艙房,也是細細裝飾過得,兩側牆壁上掛著山水名畫,甚至牆角還有一張古琴。
或許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彈的緣故,落了一層薄灰。葉應武走上前輕輕彈了兩下,畢竟家裡守著綺琴,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葉應武信手彈來竟然還有三分曲調。
然而葉使君明顯志不在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看著側躺在床榻上的趙雲舒,喝過酒後信安公主的俏臉上一直紅彤彤的,彷彿能夠滲出水來,讓所有細細看去的人都忍不住心神盪漾,尤其是現在一身衣裙貼在身上,正好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分明就是在誘惑人犯罪。
葉應武伸手在趙雲舒瑤鼻上輕輕颳了一下:“抓緊起來,別裝了!”
只不過趙雲舒輕輕動了動,卻是沒有別的任何反應。不過明顯受到了驚嚇,女孩細長的眼睫微微撲閃了一下,動作雖然小,葉應武卻是盡收眼底,心中感到好笑:
“公主殿下,你再不起來,臣下要是有什麼不軌作為,可就不要怪了。”
也不知道趙雲舒是想要知道葉應武能夠玩出什麼新花樣,還是沒有膽量睜眼,微微縮了縮嬌軀,呼吸卻是明顯的加快。
“騙人都不會。”葉應武嘆了一口氣,手已經按在了趙雲舒的腰帶上,嘴裡不知道輕輕哼著什麼花哨調子,三下五除二已經把腰帶解開,淡淡的香氣隨著半掩窗戶外吹來的風兒打著旋送到葉應武鼻中。
“流氓——!”趙雲舒尖叫著坐起來,一隻手扯住馬上就要散開的衣裙,另外一隻手直接抽了過去。
葉應武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果然還是來硬的比較靠譜。”
趙雲舒氣得發抖,不斷喘息著,猛地掙脫葉應武的手掌,飛快的把散開的衣帶繫上,只不過慌亂之下已經顧不得頭上散亂的玉釵和皺起的裙琚、衣領,顯得頗為狼狽。
“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