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管誰問你們在哪都不要說,能不打電話,儘量也不要電話!”
說完以後,王行就急衝衝的跑出了病房,他走以後謝澤勇掏出手機給毛毛打電話,我擔驚受怕的站在窗戶後面望著醫院大院,生怕一個沒留神就被警察給包圓了,十七八歲正是熱血澎湃的時候,也是腦子最容易亂想的年紀。
此時我腦子裡簡直亂成了一團漿糊,一會想想爹孃如果知道這件事以後老淚縱橫的模樣,一會兒又幻想自己萬一被抓進監獄以後會怎麼怎麼樣,整個人的神經崩的簡直要斷掉。
這個時候謝澤勇也打完了電話,猶豫了幾秒鐘後走到我旁邊,吸了吸鼻子遞給我一支菸道:“慫寶,剛才我說話有點衝了!你別往心裡去,天塌不了,就算塌了咱們哥幾個一起扛!”
謝澤勇要是不說這話還好點,可是說完以後我心裡頓時覺得又感動又委屈,嗓子眼裡跟被什麼堵住了似得哽咽道“勇哥,我害怕。。。”
“抽根菸吧,抽根菸平復一下心情。”謝澤勇替我將煙點燃,勾著我的肩膀也站到窗戶旁邊寬解道“不是啥大事兒,咱們縣城派出所抓人一般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到外地去躲倆月就啥事都沒有了!”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去上學了?”雖然我很不喜歡學校,可是為了爹孃我一直都想要混一張畢業證出來。
“別那麼悲觀,待會等毛毛過來,說不定毛毛他爸一句話就能幫咱把事情搞定!”謝澤勇沒有直接回答我,咬著菸嘴耷拉下來腦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餘腸吉技。
十幾分鍾以後,毛毛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病房,同時也帶給我一個很不幸的訊息,這件事他爸幫不了忙,先不說張娜她舅在派出所上班,現在張娜家不接受任何賠償,就是非要將我這個“兇手”繩之以法。
毛毛滿臉不好意思的朝著我彎腰道歉“對不起了寶哥,我爸說如果張娜家想訛錢,多少他都願意幫著出,可是張娜家好像不是特別缺錢,而且這件事請影響特別不好,我爸的意思是。。。”
“你爸的意思是什麼?”我急忙問道。
“他的意思讓你出去避幾天風聲,警察只要抓不住人,再耽擱一段時間,他想辦法找找人、花點錢應該可以搞定!”毛毛說著話從口袋掏出來一沓紅色鈔票塞給我“寶哥,這點錢你先拿著,不夠再給我打電話!”
聽到毛毛他爸也讓我出去避幾天的時候,我直接一下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覺得腦袋好像被板磚拍了一下似得,天旋地轉起來,完了!連毛毛他爸都說讓我出去躲躲,看來這次誰也救不了我了。
“慫寶。。。”
“寶哥!”毛毛和謝澤勇慌忙將我攙扶起來,那一刻我真的生出了自殺的心,心灰意冷的朝著他們倆人苦笑著擺擺手“我沒事。。。”可是話還沒說完,我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淌落下來。。。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我們仨人誰也沒說話,全都安靜的站在病房裡,他們倆人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安慰我,而我則是幾乎快要陷入崩潰的邊緣,我不敢想象爹孃眼淚汪汪的樣子,更不敢想象如果我被警察抓住判刑,村裡人又會拿什麼樣的風言風語去懟他們老兩口的心。
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猛地一陣嘈雜的敲門聲響起,嚇得我止不住打起了哆嗦,“噓。。。”謝澤勇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躡手躡腳的趴到門縫。
七十九 有救了
環視了眼整個病房,除了三張病床以外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我長出一口氣,背後雙手打算聽天由命。
“開門,是我!”王行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我們幾個這才鬆了口氣。誰知道謝澤勇剛把房間門開啟,一個壯實的身影猛地就衝了過來,跑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接著勒住我的脖頸將我甩到地上,抬腿就是“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