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了,嚴師兄,小弟此行湘州,就只遇上了這兩個有可能殺得了丁師兄的,如果不是他們,就不知道還有誰有可能了。”
嚴峻緊盯著孔璋,見他神色不變,只得點點頭道:“目前也只能將這兩人視為嫌疑,不過煉屍宗一向詭秘,居於地下,便是邪道其他宗門與他們打交道的也不太多,要向他們質詢基本上不可能。我已經向東方御守請求直接將煉屍宗列入黑榜,公佈獎勵,一定要逼得他們現身;至於屍魃,我也列入了黑榜,不過此物是天生妖物,就算仙府肯給獎勵,只怕被人捉住,也未必每一個都肯獻給仙府。”
“有嚴師兄主持此事,想必會還丁師兄一個公道。”
嚴峻冷笑道:“那是自然,我與丁綸同師,若是讓我找到那兇手,不論他是誰,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孔璋聽罷,微微點頭,“我與丁師兄亦是一見如故,若是嚴師兄能找出兇手,便算上我一份好了。”
送走了嚴峻,孔璋微微一笑,徑直出了巡天仙府向城外行去。
他此時已是仙府仙官之一,出入雲京自是不成問題。
一離開雲京禁飛法陣範圍之外,孔璋立即御起飛劍。
向東直飛了百餘里,見到一處山嶺,劍光這才落下。
孔璋向嶺內走去,走了一半後,忽然停下來,返身向後方笑道:“嚴師兄,你跟了我這麼久,何不現身一見?”
“你居然能察覺我一直跟著你的?”紫影一閃,嚴峻那張陰沉的臉出現在孔璋眸內。
嚴峻心中微驚,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監視著孔璋,但孔璋竟然就老實的在那室內修煉了二十日之久。
直至今日出室,他故意用話在孔璋面前試探了一下,孔璋出城,他便一路跟蹤而來。
“不知道嚴師兄為何要跟蹤我呢?”孔璋冷然道。
“因為除了屍魃和煉屍宗的將岸之外,還有一個人可能殺得了丁師弟。”嚴峻望向孔璋,一字一句的道:“那就是你。”
孔璋神色微動,“嚴師兄,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小弟殺了丁綸?”
嚴峻緩緩搖頭道:“暫時沒有證據。不過應該是你,因為如你所說,屍魃逃命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有功夫去招惹新的敵人;至於將岸,他的目標是屍魃,而且丁師弟是我蜀山門人,煉屍宗殺了他,麻煩不會太小,將岸又為何要殺他?”
孔璋嘆了口氣道:“可是,似乎我也沒有殺丁師兄的理由?屍魃是逃命都來不及,不過說不定正好丁師兄碰上他了。煉屍宗本就是邪道九宗之一,和我們天然不睦,遇上丁師兄,順手就宰了也是大有可能的。”
嚴峻目光一凝,“真人面前何必說假話,這二十日裡我已經將你從入城開始的一舉一動都打聽清楚,包括你入城時似乎就窺破了我想算計你,所以第一時間並沒有來仙府;還有你莫名其妙的在關注城裡一戶普通人家,似乎與這家有點淵源?因此一開始你就知道有人要我給你製造些麻煩,那麼你自然後面也就知道去湘州也是我在為難你,丁綸師弟就是我囑託監視你湘州之行的人。”
聽到連自己關注孔幽一家也被嚴峻察覺了,孔璋不由微微色變,臉上笑容更盛,心中卻是殺機大起。
嚴峻冷冷的道:“此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我受小師弟之託要給你點厲害瞧瞧。湘州之事與屍亂有關,我本來就懷疑可能與煉屍的邪道有關,所以故意遣你去,盼你吃個虧回來,我正好有藉口駁了你的遣職,將你退回宗門,讓你大大的丟個臉,也就遂了小師弟的願。不過我也不想做得太過份,所以才會又叫丁師弟既明面不幫你,又暗地裡監視你,想不到卻因此讓他丟了性命。想必是他看到了你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我知道,如果丁師弟遇害,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