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山高處。

楚狂同樣呆滯。

旁邊，舒瑤和李易水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不久前，楚狂還信誓旦旦說，凌雲不可能打破姑射洞。

結果轉眼間，陳孔雀所在的姑射洞，就轟然崩塌。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楚狂難以接受道。

“狂人，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這都是事實。”

舒瑤聲音有些乾澀。

“這豈不是說，他一個小小的武王，戰鬥力堪比武尊？”

李易水倒吸一口氣，顫抖道。

一時間，連這些真傳子弟，都產生一種窒息感。

“這應該是某種禁術吧？”

良久之後，還是舒瑤再度開口。

她不相信凌雲真有這種實力，認為凌雲必定是動用了某種禁術。

而禁術，就意味著要付出巨大代價，不可能多次使用。

甚至，這就是一次性的透支秘術。

“希望如此。”

李易水和楚狂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們知道，即便凌雲真的是依靠禁術，也不能否認，凌雲本身實力，已接近武尊。

以往他們自詡天驕。

但在凌雲面前，可謂被打擊得體無完膚，滿心的驕傲蕩然無存。

至於那些普通弟子，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對凌雲敬畏之極。

如此怪物，出現在姑射山，這簡直就像是神明降世。

而凌雲在將莫何川說的啞口無言後，沒去關注其他人的議論，徑直朝姑射洞內走去。

這姑射洞果然不凡。

四周牆壁上，有著很多古老符文。

這些符文晦澀難懂，換做其他人真的很難弄明白。

不過，凌雲卻是一眼便能識別。

“這是劍冢刻符？”

凌雲目露驚色。

有些淵源流傳的古老宗派，往往都會有自己的獨特刻符。

之所以如此，不是頑固不化，閉門造車。

是刻符相比文字，更能蘊藏意境。

而通常，很多武道意境，用文字是很難表達的，刻符則能解決這個問題。

劍冢則更了不起。

這是一個無比神秘的勢力，堪稱劍修之源。

凌雲頓時意識到，這姑射洞上，記載的很可能是門高深劍法。

但此刻，他暫時無暇分析這劍法。

他的目光，投向這姑射洞盡頭。

陳孔雀正坐在那。

原本她的臉上，充滿不屑和嘲弄，認為凌雲是個莽夫。

現在，她如遭雷擊，表情完全凝固。

她怎麼都想不到，凌雲真能打破姑射洞。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事嗎？

生平第一次，陳孔雀心頭，生出了恐懼。

她也是個人物。

“凌雲，我錯了，我願意臣服於你。”

陳孔雀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這陳孔雀，還真是果斷。

一個女子有這種心性，實在難得。

一時間，連凌雲都不得不欽佩這陳孔雀。

“你願臣服於我。”

凌雲卻沒有任何觸動，平靜道：“那我東州武院眾人，遭受的欺辱怎麼辦？”

說話之時，他一步步走到陳孔雀身上，低頭俯視她。

“錯誤，可以彌補，但陳孔雀世間獨一，失去便不會再有。”

陳孔雀微微側頭，故意露出白皙修長的玉頸，吐氣若蘭道：“凌雲，難道我不美嗎？”

“你很美。”

凌雲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