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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望著抱蕭明崇的溫氏,笑吟吟提醒道:「昨兒個殿下就被他狠拽了一回,氣得揍了這小東西兩下。」

當然,那輕輕拍下的力度,連只小蚊子都揍不暈,感受著老爹親切撫摸的蕭明崇,還咧著小嘴咯咯直笑,逗得蕭清淮直罵他是個傻小子。

正是夏季,天氣炎熱,蕭明崇穿著一件繡蓮生貴子的水紅色肚兜,更襯胖蓮藕似的四肢嬌嫩柔軟,溫氏摟著白嫩嫩肉嘟嘟的小外孫,眉花眼笑道:「不用你說,娘都知道,哎呦喲,小寶貝,快笑笑,哎呀,笑得可真好看……」

南姍接過丹霞捧來的水果拼盤,切好的水果丁兒五顏六色的擺放著,果香味兒聞之清逸沁脾,南姍捏著銀簽子插了塊密瓜,塞到溫氏嘴裡:「娘,三叔家裡現在怎樣了?」

要 說南姍這葉三嬸,出嫁為婦後的前些年,日子還是比較順遂的,但近些年來,當真是一路黴運走到黑,寄予厚望的長子,總是屢試不中,娶的老婆又是個夜叉,隔三 差五的和自己打擂臺,長女嫁了個其外其內都敗絮的敗家子,敗家女婿潦倒至死,女兒落了個帶著外孫寡居孃家的結果,幼女入宮剛過一年,便香消玉殞花殘葉凋, 留了個年幼的孤女,卻隨其嫡母一塊被幽禁避世。

往事已矣,世上又沒賣後悔藥,葉氏再捶胸頓足亦沒用,可糟心的黴事悶事,還是接二連三的紛至沓來。

南 琦三叔在為母守孝的日子內,到底沒管住手腳,將一個丫鬟弄大了肚子,也不知風聲如何走漏了出去,言官一道奏摺呈上去,孝德敗壞的南琦三叔,在丁憂滿三年之 後,也沒機會再官復原職了,並且在丟臉的醜事被揭發之後,南琦三叔受到兩位兄長的混合雙打,一人甩了他一個大耳巴子,又將他罵得活脫脫像兩大盆狗血淋了 頭,別提多狼狽不堪了,一頓大罵過後,南姍的南珏大伯和南瑾老爹,又將南琦三叔塞到了南家祠堂,對著南家的列祖列宗反省自悔。

老 公是徹底沒錦繡的前程可奔了,葉氏所有的期盼都傾注在長子身上,今春再戰會試,又一次名落孫山的長子,心裡防線徹底全盤崩潰,丟棄了書本,愛上了酒罈,鎮 日喝的酩酊大醉,葉氏還沒將長子勸回正道,前陣子,次子南敬又鬧麼蛾子了,這位改走經商路線的小夥子,尚未在商途大道開闢出一片寬敞的新天地,卻在外頭金 屋藏嬌,養了一房貌美外室,連生的外室子都三、四歲了,南敬的正妻是葉氏孃家的本姓侄女,焦頭爛額的葉三嬸那邊,如今正鬧得厲害。

「唉,還鬧著呢。」溫氏將蕭明崇交給一旁的乳母,輕聲嘆氣道。

南姍咂了咂嘴,也很無語:「敬堂哥這回也太胡鬧了……」

「誰說不是呢,這事兒攤開後,商量來討論去,你敬堂哥非要將那對外室母子一起迎進門,敬哥兒媳婦是一個都不讓進門,你三嬸倒是會打對摺,同意讓外室子認祖歸宗……」溫氏無奈地擺了擺手,囑咐道:「唉,算了,外頭的煩心事你別管,好好顧著你自己就行。」

至於為啥沒有南琦三叔的意見,因為他現在還被關在南家祠堂受罰中,至於為啥又沒有南斐堂兄的意見,因為他仍舊在事不關己地醉生夢死中……

南姍擺弄著裙角的流蘇,輕聲道:「可這事也不能總這麼僵著,事情既然發生了,也鬧出來了,總得給處理了……」

溫氏拿銀簽子又插了塊蜜瓜,道:「家裡出了醜事,你三嬸不趕緊料理妥了,還在那兒磨磨蹭蹭的搖擺不定。」

南姍撐著下巴頜兒,想了一想,才道:「敬堂哥挺喜歡那個外室吧。」

溫氏扯了扯嘴角,眼中浮起一抹譏諷之意:「可不是,敬哥兒媳婦孃家的兄弟,將他胖揍了一頓,臉上都掛彩帶傷了,他還硬是不鬆口,偏要將那對母子一起接到府裡去。」

南姍的目光落在粉彩蓋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