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看著眼前的女子,聽出了她話中的哽咽,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居然會在說這種話的時候感傷,他再次看向這個女子的時候,覺得她還是一個女孩,放緩了語氣說道:&ldo;我就是因為希望他們能夠獨當一切,才會失去這三個皇子,難道我還要失去最後一個?&rdo;
明明劍拔弩張的場面,卻要變成一種父與女,父與子的爭論。
流光看著這個皇帝,也瞭解了他究竟有多痛苦,白髮人送黑髮人,該是一種多麼心酸的悲痛啊,&ldo;為什麼不能嘗試去相信,當初建立南安的大帝,若是也如此瞻前顧後,那現在陛下又如何能夠高居此位!&rdo;
&ldo;我承認你是一個好的說客,但是寡人依舊不認同。&rdo;趙勤搖了搖頭,他覺得累了。
&ldo;為什麼!&rdo;流光還是不明白,他明明一切都知道,一切都瞭解。
&ldo;不是所有的決定都需要理由的!我是南安之主,我就是理由。你離去吧,不然寡人真的會射殺你。&rdo;趙勤站了起來,他的本意就是想在此地殺了流光,因為皇宮的秘史不是任何人都能聽得的。奈何他狠辣一生,卻依然無法對眼前這個女孩下手,因為她代替了七皇子,表達了他們這些晚輩的請求,他若動手,連他自己都會去責怪自己。
流光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死纏爛打,轉過了身去,臨走之前,說道:&ldo;好,我體諒的陛下的苦衷,但我覺得三位皇子的犧牲真是太不值得了,同時對七皇子也真的是太不公平了。&rdo;然後大步離去。
&ldo;等一下&rdo;在流光即將離去的時候,趙勤喝住了她,流光也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轉身。
趙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著流光說道:&ldo;我不會親自去做這件事情,也不會把權利外交給封平王,我能做的就是把兵權交於七皇子,寡人真的老了,真的老了……睿兒也長大了。&rdo;
流光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聽著他的語氣,心中也有了顫動,這種顫動,名為思念。
然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流光離去之後,趙勤的心久久難以平復,這一晚上他對弈兩局,都輸得徹底。他喃喃說道:&ldo;或許,他們才是對的吧!&rdo;
幾個人在這次的行動之中,都是平安無事,雖是近乎子時,但幾人還是相聚到了一起。
&ldo;月姑娘,如何?&rdo;致遠是最關結果的,因為這個結果對他而言最為重要。
書怡也湊上前去,她算是最被蒙在鼓裡的人,有著一腔熱血卻無處施展。
流光看著致遠說道:&ldo;沒成功,但也不算失敗。&rdo;
&ldo;這是什麼話?&rdo;致遠在聽到沒成功的時候心中瞬間跌入谷底,但是後面的一句又讓他急劇回暖,這種落差很是痛苦。
流光一直盯著致遠,想要確認著什麼一樣,繼續說道:&ldo;因為我要去找七皇子&rdo;
&ldo;啊?為何?&rdo;致遠心中已然明瞭,他的身份,已經被月流光看穿了。
月流光看著他的表情,然後微微一笑說道:&ldo;陛下願意將權利交於七皇子,一切由他定奪。&rdo;
&ldo;真的!&rdo;致遠高興地站了起來,雖然與他料想的不同,但是這樣反而比帝王直接的支援還要好一些。
書怡趕緊拉住了他,畢竟這是深夜,大聲喊叫總會被認為很奇怪,她疑惑的看著致遠問道:&ldo;致遠你這麼高興幹什麼!&rdo;
致遠拍了拍額頭,他都忘了自己是誰了,然後坐了下來,說道:&ldo;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