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增光而已。
陳杰隱約覺得金玉能被他看上真是她的榮幸,長得漂亮又如何?又不是每個美女都能傍上官二代兼富一代!心裡這麼想著,他言行中不自覺的就表現出了一種較高的姿態,儘管掩飾得很好,卻也被撒天喬看出了端倪。
好歹撒天喬也是白手起家攢下了偌大家業的土根生意人,何況,賭石本就是個考眼力的活計,不僅看石頭要有眼力,還得能分辯賣家、買家心底的主意,這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陳杰這種順風順水有人鋪路的小青年又怎麼能跟他相比?
因此,正如金玉所料,撒天喬並不看好陳杰。他甚至揹著對方悄悄對女兒說:“他是個聰明人,太聰明的男人靠不住,我怕你將來吃虧。”
“那我就該去找個傻子?”一向溫順的金玉難得說了句很衝的話。她覺得爸爸的這種反對理由簡直莫名其妙。
撒天喬嘆息著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爸爸是想你找個肯聽話的丈夫,他也可以很精明,但心裡的算計得衝著外人,而不是自己老婆。這個陳杰,不太可靠。”
“才見了一面就能看出他不好?”金玉苦著臉反問。說是帶陳杰來給爸爸鑑定,其實她心裡早已認定了那人,不過是來知會一聲而已,根本不願意聽到反對意見。
看著自己這難得執拗一次的乖女兒,撒天喬即便是很不情願也只得認命,只提醒道:“隨便你吧,不過,你記住了,在結婚前不可以告訴他爸爸是做珠寶生意的。”
能開珠寶店的,即便是很小的規模那也不可能是窮人。從前,撒天喬不讓金玉告訴別人自己的經濟狀況,是怕她單身一個人在外地露富了會遇到歹徒,此刻,他不讓金玉說,是覺得陳杰家人絕對不會同意他娶一個尋常人家的窮姑娘,過不了多久陳杰本人就會放棄。
自己閨女啊,就是太單純了,讓她受受挫折也好,吃一塹長一智。
撒天喬是覺得自己在金玉的成長過程中幾乎沒盡到養育責任,直接說反對沒什麼底氣,就指望著這事情由對方家裡自然而然的解決掉。
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後金玉就高高興興的打電話來說陳杰向她求婚了,反正她已經到了結婚年齡,準備挑個好日子和陳杰去扯證。
聽到這一訊息,撒天喬簡直是滿嘴苦澀,誰讓他之前就說了隨便金玉怎麼決定,稍一思索後他只得勸道:“你還那麼小,不著急結婚吧?爸爸這會兒在仰光,要不,等爸爸回來你們再去民政局,你結婚我還是得在場才好,不然爸爸會覺得對不起你媽。時間不長,就快回來了。”
“你是在緬甸公盤了?不是說金融危機嗎,還去啊?”金玉疑惑著。
“危機,有嗎?這裡可熱鬧著呢!好料子一年比一年少,再怎麼也得來看。說好了啊,等爸爸回來你再去扯證。”撒天喬沒和金玉多聊,就這麼掛了電話。
也不知道是國外的太陽太毒辣還是心裡不舒坦的緣故,撒天喬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手裡的電筒“啪嗒”一下掉落在地,腳步也踉蹌著很是不穩。
“師父,小心!”撒天喬身邊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趕緊伸手扶了他一把,滿臉擔憂的問道,“怎麼了?要不,您去會議中心裡面坐著歇歇吧?”
“沒事,就突然覺得周圍東西旋轉了一下,現在已經緩過來了,”撒天喬擺擺手表示自己無礙,“五千多份毛料,就只有三天時間來看,可沒功夫歇氣。唉,還不是金玉那不孝女,她居然說要馬上去結婚,不知道眼怎麼長的就喜歡上那麼個繡花枕頭,真是氣死我了!睿揚啊,我真後悔當初沒逼著她畢業了就回家……”
高壯青年聽了這話,垂下頭無聲地看著腳邊堆著石頭的木板,神色隱約有些晦暗,片刻後,他又充滿了期待地抬眼搭話道,“不是還沒結婚嗎?師父,等回去了你再勸勸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