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很感興趣,典型的白砂皮,砂粗扎手,種老水透。
金玉甚至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驚歎道:“太漂亮了……個別是玻璃種呢!不到兩萬歐元,底價也不算貴,可以賭一下綿。儘管太小了有點零碎,可做小掛墜和蛋面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他倆人就開始討論究竟是給個八十萬還是六十萬人民幣的價位,周純眼睜睜看著他們討論了半晌,一直插不上話,直到馮睿揚“爭”勝利之後準備填單子時,他才趕緊把對方的筆一壓。
“這料子最多隻值八十萬人民幣?如果有人填寫一百多萬呢?”周純試探性的如此問著。
聽到他這麼一說,馮睿揚很是懷疑的問道:“你又搞了某人的底價?”
“啊?某人是什麼?我就剛才去廁所的時候聽到有人在用緬語討論,大概以為我聽不懂所以也沒避諱吧。”老周直接打著哈哈忽悠了過去,他聽到這麼個直白的追問,簡直想仰天長嘆了——傻子才會承認自己在搞鬼!
“對方是多少?”見他不願意說,馮睿揚也不逼問,只想瞭解最關鍵的數目。
“一百四。”老周話音一落就看到大師兄白了自己一眼,彷彿在指責他跟合夥人都不肯說實話。
周純還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他怎麼就能如此確定自己在撒謊,馮睿揚則很直接的回答了他的疑問:“一百一十萬之上,我們就基本沒利潤了,八十萬都不算大賺,百分之二十多點而已。同樣的料子,看的人不同估計的價格也不一樣,比如工藝不同、銷售渠道不同,都會影響翡翠成品的售價,同時又會決定毛料的估價。”
“然後呢?”周純依舊是一頭霧水。
“這種基本上算明料了,溫州幫亂炒石頭的人不屑玩,”金玉立刻幫忙補充了關鍵點,“只有財大氣粗的珠寶公司為了穩妥的搞到生產所需原材料,才會給個高價,他們零售價高不怕虧。”
所以,一百四十萬基本上不可能是說緬語的人標的!向來精明能幹的周純瞬間從神壇上被打落到塵埃中。
老周趕緊左顧而言他,死不承認自己有渠道搞人家的標底,敷衍著混了過去。只悄悄在心裡抹了一把汗,賭石新人傷不起啊,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綻了,看來真得把嘴縫上,少說多看多學。
這一次真是失算了,太心急!這不同的人傾向的毛料也不相同,這看了兩天了才只有兩個標重合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不說……新手嘛,哪能知道楊斯利這價格如此反常呢?
投標看標的幾天裡,老周又被大師兄鄙視了無數次,他只憑藉著自己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像海綿一樣的不斷吸取知識,儘可能的加快向“賭石專家”這名頭靠近的腳步。
其實,馮睿揚即使是嘴上不依不饒,可心裡卻很是服氣,因為他發現自己老闆當真是個運氣特別好的人,有他在場中標率特別高,高得都打破了原計劃,不得不忍著標石頭,以免到時候真付不起錢!
並且,在回國等了一段時間毛料運回來之後,馮睿揚又做主選了個吉日,四個公司元老在自己家作坊關門悄悄的,解石頭、擦石頭。
幾乎把所有毛料都扒*光之後,兩位行家都驚呆了,金玉甚至就像看善財童子似的死盯著周純,呢喃道:“什麼七殺命格啊……你是武曲和貪狼星同坐財帛宮吧?財運亨通……”
“大漲了麼?”周純看著一塊半黑半白的石頭,以及自己那一切兩半的枯癬白砂皮很是疑惑,前一塊有裂有綿,後面一塊是很難看的淡紫紅色,他還以為是切垮了呢。
“極品紫羅蘭啊!垮個屁!”馮睿揚羨慕嫉妒恨得只咬牙,“等出貨打磨出來你就知道有多好了。”
“這個,黑亮亮的其實挺好看,可以做個不錯的題材,比如,雪中覓食的穿山甲?”金玉笑著說了自己的玉雕構思,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