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懷揪著邊航青的領子,一個手橫劈下去,砍向他的後脖頸,把人打暈。
然後目標明確的扔向在外圍的寒耀君,大喊,“寒將軍,接住。”
寒耀君迅速飛身跳起來,接住人。
邊航青整個人就像是一攤泥,軟乎乎的,沒有骨頭似的。
而楚曦面對滿天飛箭,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面對各方而來的攻勢,她宛如多長了好幾雙眼睛,能眼看四方耳聽八方!
手中的銀色長劍輕而易舉砍下其中一人的手臂。
被砍下手臂的西楚將士,痛苦的哀嚎著,顧不上再對楚曦發起攻擊,捂著不停出血的手臂連連後退。
長槍連同被砍下的右手一起飛到了不遠處地上,塵沙飛揚,斷臂的西楚士兵後退了好幾步,趔趔趄趄的雙膝跪地。
他剩下的那隻手掙扎著想去找回自己的手臂,可額頭上因疼痛而冒出來的冷汗,很快就流進了眼睛裡。
以至於他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都快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了。
楚曦別開眼,戰場就是另一個人間地獄,縱然她殺的人再多,終究適應不了。
“楚江”唐玉懷見其白越少越遠,擔心她會再次陷入包圍,屆時想出來都出不來,忙大喊。
“過來,我們一起。”
楚曦藉著輕功,踩著那些盾牌,同時躲開那些迎面而來的槍尖,幾個空中飛轉,避開好幾個士兵的偷襲。
而後落定在唐玉懷的身後,兩人背對著背,這樣也能互相照應。
這些西楚士兵與楚江交手已不是一次兩次,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個少年可不如他看上去的那麼年少好欺負。
若說這西安城是個難啃的骨頭,那麼這個少年一定是難啃的大骨頭裡最硬的地方。
他們張口咬下去,不僅無法將楚江解決,還會折了自己。
因此這些將士似乎有了天然的默契,並不需要刻意去商量,眼神對視,便迅速做了決定,一同出手。
就是打算圍攻楚江,趁著人多,好下手。
“走。”唐玉懷一手拉住楚曦,就怕他真被邊航青說動了。
“人真的不帶回去了嗎?”楚曦說不清這一刻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腦子一片混沌,下意識問了句。
唐玉懷知道自己之所以能那麼冷靜是因為石錚與他只匆匆見過幾面,充其量就是一起殺過敵人,換做今日倒下的是其白
別說是死了,就是燒的只剩下一團灰,他也要帶回去,可這個實話不能在這時候說。
說了只會堅定他們要帶回石錚的想法。
他只能逼著自己用冷酷的語氣,拉回其白的理智。
“其白,如果今日死的人是我,我也不會希望你掉頭回去冒險救我的屍體,人死如燈滅,剩下的只是一副軀殼罷了。”
當然,這句話並不是假話。
如果死的人真是他自己,比起魂歸故里什麼的,他寧願其白掉頭就走,不用管自己。
活著的人性命更重要,自己不重要。
楚曦閉了閉眼,“好,走。”
她沒有過於悲傷,也沒有哭泣,比起邊航青,她平靜的彷彿只是一個過客。
唐玉懷來不及探究其白是真的被自己說服,還是因為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扭轉,只能聽自己的勸。
他們兩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些普通的將士在他們面前,根本不經打。
唯一棘手麻煩的就是後面不停朝他們射來的利劍,兩人皆是在破陣時,棄了戰馬。
唐玉懷將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吹了聲口哨,不遠處的戰馬聽到他的口哨聲,二話不說的朝他所在位置狂奔而來。
一路撞飛不少來不及閃開的西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