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的人或者酒店的人,有沒有接到鄒先生關於羅先生情況的上報?”
“沒有的,我們都查過了,鄒先生離開滑雪場後就直接回了房間,房間裡的電話也沒有外撥的記錄。”
這一問一答基本上就是將鄒威能走的路都堵死了。
秦陽挑眉看了董實一眼,看來這人終於發現他是沒打算放過鄒威的,所以決定選擇加入了。
羅兆豐在沉默了這麼久後,說出了第一句話:“鄒威,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鄒威臉還是變得很快的,像是知道無法狡辯後,立馬開始求原諒:“羅爺爺,我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我不是真的想害羅浩的,他是我朋友啊。”
“得了吧,”
方英俊直接一口‘呸’了出來,“你說這話,真是佔汙了朋友這兩個字!”
眾人都愣了一下,蔣新月沒聽明白直接問:“什…什麼汙?”
“佔汙啊!”
方英俊說得理直氣壯,弄得蔣新月和童婉畫都以為是自己文化水平不夠,不知道這個詞。
只有秦陽無語地看了胖子一眼,手搭他肩上道:“胖子,有沒有種可能,那個詞其實讀‘玷汙’呢?”
“啊?是嗎?”方英俊一臉震驚。
蔣新月和童婉畫這才終於明白這是哪個詞,蔣新月沒好氣地道:“不是每個字都只讀半邊的!”
方英俊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行,那就玷汙,聽到了嗎——”
他看向鄒威,“你就是在玷汙這個詞!”
鄒威心裡罵了方英俊一通,但臉上卻只能保持著知道錯了的表情:“是我不好,當時我和羅浩在吵架,所以我才這樣的。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想過害死他,我就是想讓他在那裡多躺一下,”
“多躺一下?”
羅兆豐瞪著鄒威,“你知道受傷的人在雪地上多躺一秒,危險就多一分嗎?從滑雪服到手機,鄒威,你覺得我和浩浩一樣嗎?”
羅兆豐見過了太多世面,所以說話也不習慣說得太明白。
但病房裡的人,基本上都聽出來了,這話就是在說鄒威那些騙傻子的話,別想著他會信。
鄒威見羅兆豐這裡走不通,又去找羅浩:“羅浩,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嗎?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秦陽聽到這話不由嘖了一聲,這鄒威反覆提及‘朋友’二字,是想幹嘛?讓羅浩念舊情麼?他就不擔心這反而會刺激了羅浩?
“朋友?”
羅浩像是壓抑到了極致,終於忍不住了一樣,一股腦地將心裡的話吼了出來,
“朋友會把我一個人丟纜車下面自己上去嗎?”
“朋友會說同意你教我滑雪才讓我穿小烏龜嗎?”
“朋友會在我腿斷了的時候,說還想繼續滑雪,讓我一個人在那等嗎?會說我那裡比滑雪的地方更安全嗎?”
監控是沒有聲音的,所以即便大家看了監控,也不知道當時鄒威跟羅浩到底說了些什麼。
而此時羅浩雖然沒將當時的話都複述出來,但也是足以看出鄒威不拿別人的命當命的。
鄒威一時間啞口無言,半晌才為自己辯解:“我,我這也不知道你腿斷了啊。”
羅浩吼完後就沒看鄒威了,此時對於這句明晃晃的開脫,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樣。
董實倒是適時出來控制了下流程:“羅先生,既然事情已經明白了,我們就也不打擾您孫子休息了。您放心,該有的賠償我們肯定會賠的。”
羅兆豐半晌沒開口,董實一時間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同意還是不行?
按理說這事其實和滑雪場幾乎沒什麼關係,但畢竟他們沒及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