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正趴在桌邊喝酒的某個不幹正事的傢伙。
“巴巴託斯,你怎麼還不回你的蒙德?”
如此美好的景色與意境都被眼前這個沒正型的酒鬼給破壞了。
鍾離不由放下手裡的茶杯,語氣裡也多了點情緒。
“哇,老爺子你要不要這麼絕情!”
聽到鍾離帶有‘逐客令’的語氣,溫迪連忙大呼小叫起來,被酒燻紅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
“既然醒過來了,你總得乾點正事吧。”
見溫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鍾離伸手捂著額頭,一臉的無奈。
如今的蒙德本身戰力空虛,而且又經歷了一場龍災,巴巴託斯這傢伙不僅不去坐鎮蒙德穩定人心,反而賴在他這裡不走。
那麼多事都壓在那個叫琴的小姑娘身上,他的良心就不會痛的嘛?
“唉嘿,我和老爺子你的理念可不一樣啊。”
溫迪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繼續喝了一口酒後才解釋道:
“我曾經許諾蒙德將會是自由的城市,作為風神的我如果重新掌控蒙德那豈不是違背了我當初的諾言。”
“而且老爺子你不是都準備放手了嘛。”
說著,溫迪抬起頭看向天上那若隱若現的影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味被神明所庇佑,人類始終是無法得到成長的。”
順著溫迪的視線同樣將目光看向天空,鍾離忽然接著對方的話語又反問了一句。
“還記得寒宵說的那個蘇麼。”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忘記。”
“你說神明會不會就是因為外面太過危險,所以才死死地保護著子民不讓他們暴露在外呢。”
“嘛誰知道呢。”
為自己再添了一杯酒,溫迪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鍾離的疑問。
天空島,或者說天理維繫者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他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也許對方只是單純在實施‘愚民政策’,不想讓她的統治收到威脅。
又或許真的如鍾離猜想的那樣,天理維繫者和當初的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都抱著同樣的想法,自顧自的認為這是在庇護提瓦特?
一時間,涼亭裡的兩人紛紛沉默了下來,只餘下留聲機裡雲堇婉轉的戲腔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