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

第三次大崩壞來的如此突然，讓他的佈局全部化作烏有。

長空市也依舊如同寒宵預言的那邊毀滅與崩壞的災難之中。

“這可真是令人意外！”

聽完蘇的解釋，寒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然而對於寒宵的感慨，蘇卻顯得極為冷靜，口中更是說出有些玄乎的總結。

“意外麼，或許吧。”

“蘇，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在感慨命運的惡意而已。”

雖然蘇的表面很是冷靜，但其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畢竟一想到哪怕他提前插手試圖降低第三次大崩壞的災禍程度，可事實依舊如同預言般爆發。

這種命中註定的感覺讓蘇這位曾經面臨世界終結之人也感到一抹涼意。

寒宵的預言來自高維意志，自己得知預言試圖降低災難卻徒勞無功，莫非在那些高維意志眼中，他們世界的結局早已註定？

蘇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知給寒宵，甚至在對方開口之際選擇將話題轉移開來：

“對了寒宵，我現在有一個很大的疑惑。”

“你想問什麼？”

“第三次大崩壞誕生的雷之律者我已經見到了，怎麼說呢，其充沛的人性甚至可以戰勝律者人格。”

說起那位和自己好友梅博士有些相似的雷電芽衣，蘇的臉上忽然露出些許希冀的神色：

“寒宵，這是不是說明愛莉希雅的夢想真的實現了？”

“那位無暇之人麼。”

聽到蘇談起那位如同粉色飛花般絢爛的美麗少女，寒宵的語氣裡也多了幾分感慨：

“你猜的不錯，她的夢想確實實現了，她親手為後世的律者點燃了人性之火。”

“是嗎，果然是這樣啊！”

得到寒宵的肯定，蘇在感嘆的同時，臉上也不禁露出些許欣喜的笑容。

自己那位從始至終都愛著人類的戰友終於在後世實現了她的夢想。

稍作感慨之後，蘇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並再度問出了另一個讓他感到不解的事情：

“寒宵，你之前說長空市是最初與終末的結緣之地，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位面容酷似終焉律者的白髮少女究竟是誰？”

“難道她真的是這個紀元的終焉？”

“現在還不是，不過以後可就未必了。”

聽到蘇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向自己詢問琪亞娜的情況，寒宵也沒敷衍對方，直接點名對方有在未來化身終焉的可能性。

畢竟在崩壞世界，琪亞娜那張臉都快成模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