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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放下酒杯,看向帕丁:“老闆,你和聯盟做這交易,是在擔心什麼?”
帕丁的笑消失了:“我不知道。在你看來,你提給科研部的要求,能被滿足嗎?”
威廉被帕丁話背後的意思嚇到了:“老闆……你不會真覺得中文地區會再出一棵血樹吧?”
帕丁指尖繞著高腳杯口轉:“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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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在黑板上使用粉筆寫下文字。在文字之間劃下雙向的箭頭。
“一個物件換一個物件。這不僅僅是鍊金術的準則,也是這個世界的基礎。就像你玩手機要耗電,吃東西要花錢,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償付代價。”
芮普曼坐在靠牆的座位。她的周圍被人為地避開了,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因為愛麗兒退學了,德洛麗斯休學了。兩個人因為同一件事,從這個班級消失了。而事情的中心之一,自己還留在這裡。
“因此,鍊金術和奇術很大程度上也會有很大的程度重合部分。如果非要說存在什麼區別的話,奇術更像是對這個世界的使用說明書,鍊金術更像是試著寫出一點新的東西。比如從沒有中產生生命。”
芮普曼的嘴開始撇起來。如果什麼都要有代價,必然一物換一物,那產生出的生命是一什麼生命為代價,從哪裡出來的呢?這就是鍊金學的課程教師的水平。他能自信的說出前後矛盾的理論。
“奇術的建立是一代一代的奇術師的不斷試錯累積下來的,這當中會毫無疑問地存在大量的經驗主義。我當然不是在說那些先輩們都是傻瓜。他們的努力和犧牲當然是很值得肯定的,但我希望各位能夠記得,那不過是老舊過去的遺輝,而不是通往未來的途徑。”
芮普曼皺起了眉。她在這位教師的話裡話外聽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暗示。
“喔,似乎有些人有不同意見。不知道晨星家族的學徒有什麼高見?”那老師挑著眉看向芮普曼。
芮普曼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在其他學生的注視下,芮普曼沒有站起身,也沒有如她以往在教室裡的表現。她直接開口了:“請您原諒,可能是我的問題,但是我是不是能夠把您的話理解為,在您的認知裡,奇術不是一個可以創新的方向,而鍊金術才是唯一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那老師:“難道不是嗎?哪怕是在《基金會奇術年刊》裡,有多少奇術法陣是真正能夠做到與論文描述功率相符地復現和使用的?或者我更直接地說,奇術開發出來的新法陣,有多少是可用的?哪怕加上《統合奇術期刊》?”那老師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哦,我忘記了,你沒有資格看那種超過你許可權的東西。”
課堂上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嗤笑。
芮普曼:“晨星教授現在正在研究一種法陣的構造方法,而且已經取得一定進展了。”
那老師沉默了一下:“我還是同一句話。成果呢?”
芮普曼答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