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同時操控四元素,你的野心很大啊。”
芮普曼:“你是對的。這是矛盾的。同時操控四元素的必然弊端。在法陣發動、施術者與世界連線的瞬間,施術者的精神會被抽乾。要麼降低精度,法陣內的回火就可能會吞噬掉施術者自身。”
那男人:“那你有沒有想過不要直接操縱元素?”
芮普曼看向那男人。
那男人:“如果把一個術式當作一把槍,你其實沒有必要一步到位,直接將所有的步驟一次性完成。把元素的吸收當作火焰裝填,將元素分寸當作彈藥封存,將對封存的元素進行使用當作彈藥上膛。這樣分解,真正發著再進行的時候不會消耗的精力降低嗎?”
芮普曼思考:“那這事實上是兩個法陣,吸收儲能和某種釋放。兩個法陣之間的回火會互相干擾的。”
那男人:“如果不試圖控制所有的元素呢?將願意聽從指揮的元素進行吸收引導,將拒絕聽從指揮的元素排除出法陣的吸收範圍不就可以了?”
芮普曼:“分類分流?是了。而且這一切都完全可以自動執行,而且四元素的分類分流可以相互獨立互不影響!”
芮普曼:“但是不對。這樣的話,如果吸收足夠多的四元素,整個奇術程序就無法停下了。沒有身體能夠承載這麼巨大的元素量。”
男人:“你馬上就要釋放出去了,吸收量的多少有什麼關係呢?”
芮普曼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在她的腳註快完成時,那男人突然又說了一句話:“我建議你將系統的承載量和冗餘量增大一些。萬一你有需要把什麼不小的東西炸掉呢?比如一個農場什麼的?”
芮普曼的筆停下了。她抬頭看向那男人,臉色很難看。
那男人:“如你所想,我們觀察你有一段時間了。晨星家的學徒,幸會。”
芮普曼:“你們是誰。”
那男人:“我們有很多分支。有一些敗壞我們的名聲,被稱作恐怖分子。有一些做一些助人為樂的事。有一些只是單純的做知識出租生意。我們這一支只喜歡收集知識,儘可能填滿我們的書架。很不巧我們觀察本·阿克西莫夫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注意到了發生在你和你的那個小師妹身上的事,對此我們很抱歉。但是我們不希望你和你那個小師妹真的出什麼問題,那對知識的發展將是一種損失。”
芮普曼:“你們想幹什麼。”
那男人:“我已說過,我們只想交個朋友。晨星家的學徒一定會是基金會的中流砥柱,但奇術的發展卻不是基金會,或全球超自然聯盟應該獨家持有的。知識沒有、也不應該有邊界。無論如何,我們只是想交朋友,要如何做,會如何做,都是由你自己決定。”
芮普曼:“那你呢?你又是誰?”
那男人左手抽出一張卡,在芮普曼面前展示一下,放在桌上,推給芮普曼。那是一張兩面空白的卡片。
不需要觸控。芮普曼很明白這是一張帶有真名的聯絡名片。
芮普曼:“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男人歪了歪頭,將左手按在臉上。他的手從臉上移下。
芮普曼終於發現,自己從未看清過這個男人的面部。那男人的臉上就像有一層霧矇住,讓人一直記不清晰五官。直到那男人將手移下。
那是一張空白的臉。沒有眉毛,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只有一張沒有唇的嘴。那張嘴對著芮普曼微笑。
芮普曼知道了該怎麼稱呼這個男人。
無面。
無面:“如我所言,很抱歉打擾。但是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們在未來還有機會進行交流。”無面的右手第一次從便條紙上移開,他的聲音也輕了下來,“這算是一點小小的見面禮,希望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