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宙晶淵!”
“當真好一處奪天造化之地,無論看多少次都令孤驚歎不已。”
金甌無缺跟著烍無鋒走入巨闕,不由感慨說道。
“哈哈,哪裡哪裡,亨王,你的金甌天朝藏納了不知道多少奇珍異寶,區區紫礦,焉能入你的法眼。”
紫衍神鉅輕笑一聲,語帶舒暢,同時也警心高提,像這樣以來就恭維的,通常都是有所求。
“嗯?那雙手···”攫欝攫欝
此時,金甌無缺的目光落到了紫衍那雙深紫色的雙手之上,頓時疑惑不已。
不過,縱使滿心疑惑,金甌無缺並未直接詢問,因為他知道,新的手臂必定帶著一段舊的仇恨。
此刻他有求而來,若是引起對方的不悅,於聯盟一事有害無益。
“亨王,今日特地來此,不知道有何要事?”
紫衍神鉅微微一笑,從王座上緩緩走下,兩人相對而視。
金甌無缺面色如常,說道:“咦沒什麼要事,只不過是來一會老朋友而已,自深腦長議之後,咱們也許久不曾見面了。”
“哈哈哈!”紫衍神鉅低沉吟笑,笑聲中的憤恨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亨王,你說錯了,不是深腦長議,而是深腦長囚!”
“唉,當年閻王表面上是邀咱們開會,實際上卻是暗中做手,將咱們囚禁偌久歲月,致使天朝蒙受不少損失,孤這段時間忙於內政,但每每念及此事,依舊是憤憤難平吶。”
金甌無缺面露悵然,不過目中卻有一絲喜意,紫衍神鉅的態度顯然是對閻王極其不滿、甚至達到了憤恨的程度,這讓他對今日之行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哈”,紫衍神鉅輕笑一聲,道:“縱然憤慨,但商人總是以利益為先,吾所認識的亨王,不是那種為了一時意氣興戰,而使國力耗損之人。”
“哈,鉅王這句話,是在笑孤怯戰,還是在笑孤市儈呢?你瞭解的嘛,若真對此事全然不介懷,那難免會受人輕賤,以為孤天朝軟弱可欺,也非是有利之舉,適當表達不滿,別人才會尊重咱們的心情啊。”
金甌無缺說到後面,語氣已然變得有些威凜,與先前的溫和口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哦?亨王此話,似乎意有所指啊。”
紫衍神鉅同樣是只老狐狸,金甌無缺語中所透露出的重重不悅和急切,他一目瞭然。
只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其來到紫宙。
“唉,鉅王,實不相瞞,孤今日之所以來到不工山,便是為了不讓你我受他人輕賤和欺負。”
直到這個時候,金甌無缺才開始步入正題,眼神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
這點微妙變化自然落入了紫衍神鉅眼中,他故意裝作不解的說道:“亨王此話何意?咱們同為開天六王,如今閻王三人的勢力在苦境大獲全勝,普天之下還有誰敢輕賤和欺負咱們。”
“鉅王,何必自欺欺人呢?”
金甌無缺搖了搖頭,述說道:“深腦長議,閻王分明欺到咱們頭頂了,而鬼方赤命不久之前在紅冕疆場血腥屠殺了苦境萬餘無辜百姓,事後更將這份罪責加諸六王名義,這不是輕賤又是什麼呢?而且鉅王心知肚明,征伐苦境,你我和媂君毫力未出,他們難道會讓我們坐享其成麼?”
金甌無缺沒有將莫昊天當初的威脅之舉一併說出。
一來,這終歸是一件丟面子的事;二來,他也擔心紫衍神鉅聽到與整個三王為敵會心生懼意。
因此,他只能透過赤閻二人的行為來激將和試探。
“亨王所言甚是,雖然閻王等三人沒有明說,但只怕早已將咱們從同盟中排除在外了。”
紫衍神鉅現在徹底摸清了金甌無闕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