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只見鬼刃夕痕一步縱上,狂暴殺招憤怒洩出。
“獨鬼流·戮血噬饕!”
森森鬼劍厲氣衝擊,但劍陣卻是牢不可破,這令鬼刃夕痕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
還不等鬼刃夕痕想通緣由,一股更加磅礴的劍氣自劍陣中射出,直奔鬼刃夕痕而去。
“來得好!”
彷彿是將此當作了與嘆希奇的隔空對戰,鬼刃夕痕不再多想剛才的情況,沉喝一聲,便正面硬抗磅礴劍氣。
砰!
劍氣碰撞,強悍氣勁擾動地界,整個風嶺頓時隆動不已。
眨眼之快,劍陣中已不知射出多少道劍氣,一道比一道強,這也令鬼刃夕痕抵擋得越來越艱難。
“這個蠢貨,連我都看出來不對勁了,還在用蠻力硬抗。”
眼見鬼刃夕痕一味的以暴制暴,重樓頓感無語至極,不過稍稍一想,他又覺得鬼刃夕痕這樣做實在太正常了。
“封劍主,這就是你的伎倆嗎,不夠,還不夠啊!”
越戰越狂,越狂越戰,劍氣無窮無盡襲來,鬼刃夕痕的戰意似乎也無窮無盡湧出,但重樓看得出來,此刻的鬼刃夕痕消耗極大,如果再繼續下去
似乎也察覺到鬼刃夕痕承受的極限已至,一道比先前更強數倍的浩大劍氣在空中凝聚形成,恐怖的劍壓,令重樓再度陷入魔狂之態。
“嗯?不妙,這二人有入魔之兆!”
一直淡然看戲的墨傾池察覺重樓與鬼刃夕痕狀況不對,雙指一併,背後劍袋如墨卷展開,明意徵聖泠然出鞘。
“君子風!”
沉聲一喝,墨傾池以劍行氣,霎時一股浩然正氣吹滌八方,令天地如沐春風。
劍陣,破!
隨著嘆希奇設下的劍陣被迫,惡體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而鬼刃夕痕則顯得非常憤怒,畢竟被人打斷‘戰鬥這種事,讓他感覺很不爽。
眼看鬼刃夕痕就要發飆,重樓冷哼一聲,說道:“鬼刃,你連封劍主設下的一道劍陣都闖不過,還想找他雪恨?或者說,你認為你能勝過眼前這個人?”
“未知生死極端,誰勝誰敗,還不一定!”
鬼刃夕痕一如既往的死不服輸,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仍要嘴硬。
對此,重樓除了無語,也懶得再和他說什麼。
“你的一劍之情,本座記下了,後會有期!”
雖然心知墨傾池不出手自己也不會有事,但重樓還是承下了對方剛才的出手之情,畢竟他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重樓也不再理會墨傾池此刻的諸多疑問,便與鬼刃夕痕離開了風嶺。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墨傾池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但心中卻暗暗想道:“他們口中的封劍主,莫非是指軒邈?”
短暫一想,墨傾池的目光移到殘破的地面,那裡仍有劍氣殘餘,頓時啞然。
“這就是你追尋的劍道麼”
淡淡一笑之後,墨傾池也離開了風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