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宮無間殿內,戰慄公靠坐在石椅之上,一雙森森妖眼緊覷著半空中的畫面上。
“你又來了,這一回,你到妖市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縱使輕聲低喃,也充滿了令人厭惡可怖的感覺。
就在戰慄公沉思之際,一道冷冽挾殺的寒風吹入殿中,擾動黑簾飄揚。
“哈,能侵入黑宮無間殿,這種冷酷橫暴的氣息,是你嗎,裁罰者!”
名甫落,赫見一雙仇恨的眼,一口帶血的刀,閃著死亡的光,揚步而來。
“裁罪、定罰,冷鋒無語。破禁、瀆神,刀伐血淚!”
人冷,語冷,裁罰者周身殺氣縱橫,令本就陰冷的無間殿更寒了幾分,“禁聲之章,戰慄公,好久不見了!”
石椅轉動,戰慄公緩緩現出身形,“難得你還能守住你的刀沒出鞘,裁罰者,你不同了。”
“現在的妖市,兵力空虛,如果罪域大軍此刻壓境,戰慄公,你能擋得了多久?”裁罰者的身影掩映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令人有些目眩,“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抑或是···”
“抑或是你們根本就沒這種反撲的能力。”不等裁罰者說完,戰慄公便強勢打斷,半揚的金屬手掌,似乎在陳述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
一聲輕輕怒吟,裁罰者背後鬼刃刀鋒乍現一抹寒芒,殿中所有黑色簾幕竟然同時被斬成兩段。
“懂得壓制怒氣,表示你懂得認清現實,因為一旦罪域禁者有這等實力,那站在吾面前的,就不會是單單是你裁罰者一人。”
戰慄公好似完全沒將裁罰者的反應放在心上,微抖著腿,繼續說道:“因為你們在等待元初對戒的出現。”
“老狐狸的眼光,總是比誰都看得雪亮,罪唸的巨能若再現,休說妖市,就是整個天下,都會伏首在罪域禁者的足下。”
裁罰者輕笑了一聲,目中劃過一抹忌憚,但更多的是狂傲。
“夢想總是美好,現實卻只剩殘酷,元初對戒和異識,永遠不可能再結合,罪域禁者最終只不過是一段名為失敗的歷史罷了。”
戰慄公半眯著眼,很是不屑地說道。
聞聽此言,裁罰者並未流露出絲毫頹喪之氣,反而充滿信心地笑道:“機會總在不停的輪轉,但願你能一直擁有這種幸運,離開之前,只有一句話送你”
說到此處,裁罰者話語忽然止住,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送吾什麼話?”就在裁罰者語頓之時,戰慄公問道。
“罪域禁者若是夢,那也是你戰慄公的噩夢!”
四目厲對,殿中氣氛更陷肅殺,周遭空氣似乎都在此刻凝滯了,沉重得令人難以呼吸。
說罷,裁罰者轉身離去,心裡卻在暗暗想道:“有人在靠近娑羅洲,而且還是一個絕頂高手,陌生的氣息,會是誰呢?”
“哈哈哈裁罰者,開啟戰火,你將更感受,歷史會重演得比過去更慘烈。”
看著消失在殿中的背影,戰慄公冷笑連連,“那副元初對戒”
低喃著,戰慄公座下石椅隨之緩緩背向暗處。
···
另一邊,天魋沼澤內,陣陣陰風鑽骨透,迷離樹影似魔擾,遍地的死人白骨,入目不絕。
莫昊天甫至此地,便聞到一股極度噁心的屍臭,隨即趕緊運功封住鼻息,這才好受了許多,但那股噁心的味道仍殘留在腦海裡。
倏然,大地震顫,如雷嘶吼,似有千軍萬馬,將要從林中奔騰衝出。
就在莫昊天疑惑之際,一雙沉穩的步履踩踏聲在沼林中響起,迷離鬼氣中,踏出死亡的音奏。
“擅闖此地著,留跡不留命!”
伴隨一聲殺語,一道凜冽的身影從虛無混沌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