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703
凌晨五點,肖才得以進房睡覺,好在他很快就睡著了。倒是我,顯得好可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始終睡不著,睜著眼睛望著昏暗的房頂。
頭痛,心痛,我每時每刻都在擔心著享兒。
終於熬到天亮,給耀兒做了早餐,吃過後送他去上學。
中午的時候,也終於盼到肖醒來。
“救治享兒的工作還在進行中,沒有那麼快,入侵他身體的煞氣太多了。起碼要到明天,救治工作才能結束,你不要擔心了,他會好起來的。”肖安慰我說到。
“會好,會好!為什麼他做事就那麼奮不顧身,他不知道自己出事後,會有更多的人跟著出事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是我出事,他也不敢那樣拿命去救呀。受傷了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是他的母親呀,”我很傷心,忍不住大哭。
“你不要這樣了,享兒本來就是因為擔心你會傷心,所以才不告訴你的,你看他一直都很瞭解你的性格。”肖皺著眉頭說到。
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安慰,我只希望享兒好好的。
“享兒對自己可真夠狠的,傷成那樣了還硬撐著。總之我已經焚香告訴他了,等他好全了,就立刻滾上來,帶著耳朵上來聽我訓一頓。”我說到。
我正說著,肖的手機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是一家房屋中介的經理打來的,他說道:
“昨晚我看到你發在平臺上出售寫字樓的資訊,我很感興趣。而且我為你們的房子出售寫了推廣軟文,反應很好。現在我們的每個業務員都顯得熱情高漲,上午還帶了客戶去看房子,那個客戶有購買的慾望。”
我和肖相視而笑,愔果然是高手,看來很快就可以把寫字樓賣掉了。
“老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處理,問問你的態度。”肖大人冷不丁的說到。
“又有什麼事?”我非常警惕的問到,是那種隨時觸雷的感覺。
“是一個紅酒銷售老闆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讓我抽空去提兩件紅酒。他說是楊山之前交代過他,讓他在7月初的時候聯絡我去提酒。如今時間到了,他就如約給我打來電話。”肖說到。
“那位老闆是否知道楊山已經去世?”我詫異的問到。
“我問過他,他說他知道的,說楊山是在去世前交代給他的,所以他必須照辦。”
“那你就去提回來吧,不然那位老闆的心裡會不舒服。”我說到。
“我老家那一帶下暴雨了,會有水災的。”肖換了個話題,說到。
“那就把你媽接過來吧。”我說到,擔心耀兒奶奶也出事了。
“不用的,愔說了她不會有事的。”肖很快就打消了我的顧慮。
下午四點的時候,肖開著車子去提酒,往返大概是二十幾公里吧。我一個人坐在按摩椅上,喝著咖啡,又繼續寫文。
“房屋中介剛剛打來電話,讓咱們準備好材料立刻趕到中介去,說是很大機率馬上幫咱們把房子賣掉。客戶已經看過房子,就在中介那裡等著咱們,你準備一下資料,我回去接你。”肖給我打了電話,快速的說到。
驚喜,總是不期而至。
我和肖帶著耀兒於傍晚六點半的時候,趕到房子中介的工作地點,買家還一直在耐心的候著。因為房子房產證上的名字是我的,我便讓肖帶耀兒去吃晚餐,我一個人留在中介和買家進行溝通,最終簽下了購買意向合同,還收了定金。
買家是一對夫妻,都是三十多歲年齡,女的樣貌精瘦,面板看上去發黃,很不健康。女人的年齡雖然比我小很多,但是看上去卻顯得比我還要老。
如此看來,他們也都是揹負著生活中的種種壓力,活在清一色的勞累奔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