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衣娘與她的經歷十分相似,所以她對衣娘脫離裴家後的生活也十分關心。
當下李休吩咐平陽公主身邊的侍女去叫月嬋,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她沿著田間小路趕來,先是向李休和平陽公主行了一禮,然後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李休,她剛才正在家裡準備午飯,也不知道李休忽然叫她來做什麼?
“月嬋,衣娘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遇到什麼生活上的困難?”平陽公主再次開口問道。
看到原來是平陽公主詢問衣娘那邊的情況,月嬋卻露出幾分躊躇的神色,過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啟稟公主,衣娘她們主僕二人住進老宅之後,我也經常去探望,還送過去一些生活用品,但是她們卻都不願意收,甚至連糧食都不要,而是當了一些嫁妝再去買糧。。”
“不對啊,她的嫁妝不是都燒了嗎?”李休聽到這裡卻有些不解的道,那天晚上的大火足足燒了大半夜,現在老宅那邊的空地上還有不少的灰燼呢。
“老爺您有所不知,衣孃的母親去世時,曾經給她留了一些嫁妝,雖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但也值些錢,現在她們主僕二人就靠著這些嫁妝為生。”月嬋小聲的解釋道,本來這些事衣娘不讓她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李休和平陽公主,但她總覺得再這麼下去,她們總會有支撐不住的一天,所以還不如先讓自家老爺知道,說不定有辦法幫她們。
“這個衣娘還真是夠倔的,哪怕是當母親留下的嫁妝也不願意收我送的東西!”李休聽到這裡也不由得驚訝的自語道。
“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恐怕我也不願意收你送的東西,而且我敢肯定,如果衣娘她們能找到其它的住處,也不會願意住在你家老宅裡。”平陽公主這時卻是無奈的搖頭道,她比任何人都可以體諒衣娘,估計在衣娘心裡,李休雖然不像柴紹在她心中那麼令人厭惡,但也好不到哪去,更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這樣吧,等下我讓人以我的名義去給衣娘送些東西,老是當東西也不是辦法。”平陽公主考慮片刻忽然開口道。
不過就在平陽公主的話音剛落,只見月嬋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道:“公主,我看您也不必送了,恐怕送去衣娘也不會收,她告訴我說,日後不會依靠任何人,而是要靠自己的雙手活下去!”
“胡鬧,她一個女人怎麼靠自己活下去?”李休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有些生氣的道,不是他歧視女人,而是大唐這個社會根本沒有女人獨立生活的空間,在外賺錢的都是男人,大部分女人都只是男人的附庸,這就是現實,衣娘想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老爺,您別小看衣娘,她不但讀過書,而且還懂得畫畫,特別是我看過她畫的繡樣十分漂亮,繡工也十分精湛,簡直比江南的繡娘繡的還要好,像這樣的一幅繡品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省著點吃應該夠她們生活了。”月嬋當下露出很是佩服的表情道,她出生出江南,自問繡工也十分不錯,可是與衣娘比起來卻差了一些。
“哦,沒想到衣娘還有這樣的本事,難怪她敢說要自己養活自己呢?”平陽公主聽到這裡也不禁眼睛一亮道,在女人眼中,繡工其實就相當於男人的學識,學識淵博的人自然受人尊敬。
“一幅繡品得花好長時間才能繡完吧,再除去成本的話,恐怕也賺不了多少錢,估計就連她們吃飯都有些緊巴巴的。”李休這時卻是再次分析道,他以前經常見月嬋和柳兒做繡工,也知道像這種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活十分消耗時間,價格也有限,所以他並不怎麼看好衣娘她們日後的生活。
“這倒也是個問題,不過衣娘主僕兩人除了吃穿之外,也用不了太多的錢,另外可以再讓月嬋經常去她們那裡走動一下,這樣遇到什麼問題咱們也能及時知道。”平陽公主對李休的話先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