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瘧疾的確十分對症,你就放心的喝吧!”李休這時白了張十一一眼道。
聽到李休的話,張十一也終於鬆了口氣,雖然得了瘧疾不一定會死,但滋味可不怎麼好受,自從發病之後,他是吃什麼吐什麼,甚至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蒿草汁的藥效還是十分迅速的,至少張十一沒有再吐出來,隨後又睡了一覺,等到下午再醒來時,他的精神也好多了,而且還能進一些流食,這不僅僅是因為藥效,最主要的還是張十一自糾練武,身體十分強健,對疾病的抵抗力自然也比較強,因此恢復起來也比較快。
不過張十一恢復了幾分精神之後,卻是立刻跑來找到李休,然後笑呵呵的開口道:“李兄,瘧疾在北方倒不是很常見,但是在南方卻幾乎每年都會因瘧疾死不少人,咱們手中掌握著剋制瘧疾的藥方,依我看的話,不如咱們聯手,專門賣這種治療瘧疾的藥,到時肯定可以大賺一筆!”
聽到張十一的提議,李休卻是白了他一眼道:“張兄,醫術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用來賺錢的,如果說到救人的藥方,孫思邈孫道長可比我掌握著更多救人的藥方,但是他卻絕不會用這些藥方來賺錢,我雖然在醫術上比不上孫道長,但也不屑於用這種辦法賺錢!”
李休說的大義凜然,讓張十一也不由得心生慚愧,不過他卻不知道的是,李休之所以不願意用蒿草汁這種藥來掙錢,其實有兩方面的考慮,一方面他不缺這個錢,而且以救命藥來掙錢對他的名聲也有影響,二來蒿草汁必須要用新鮮的,而且這東西想要保密也是個大問題,萬一洩露出去,別人肯定也都不傻,畢竟黃花蒿這東西在田間地頭隨處可見,到時誰也不會願意去花錢買自己的藥。
“李兄你高風亮節,既然你願意拿蒿草汁來掙百姓的錢,不過我想用你這種藥做點事情,希望李兄你也不要太過介意。”不過也就在這時,只見張十一忽然再次厚著臉皮一笑道。
“什麼事?”李休當下追問道。
“嘿嘿,瘧疾本來就是在城寨外的土人中先流傳開來的,現在咱們有救治的辦法,換句話說,那些土人的命也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上次那些土人竟然想用瘟疫害我們,剛好這次咱們可以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張十一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道。
“什麼意思,蒿草汁只是救人的良藥,你不會是想假意救那些土人,然後在藥裡面下毒吧?”李休看到張十一的樣子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問道。
“嘿嘿,下毒的手段太下作了,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用這樣的手段?”張十一這時再次陰險的一笑,隨後就把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
叢林裡的土人可不是鐵板一塊,事實上土人也分為許多的部落,而且彼此間矛盾重重,上次往城寨裡扔屍體的那個頭領叫布農,他是附近最大的部落之一,但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與他實在不相上下的部落,而且在瘧疾流傳開來後,其它部落也受到瘧疾的侵襲,死了不少人。
張氏父子在流求大島經營多年,雖然與島上的土人有不少的衝突,但也有少數土人願意與他們交往,畢竟張十一手中有不少他們需要的物資,而這次張十一就打算以蒿草汁為籌碼,鼓動其它部落的土人攻打那個布農,到時根本不用他們動手,那個布農就得自身難保。
另外張十一也想借著治療瘧疾這件事,增強自己在土人心中的份量,為日後驅使這些土人打下基礎,畢竟流求大島人口稀少,隋末戰亂遷到這裡的百姓,也因為中原安定之後,慢慢的都遷了回去,所以他想要在島上做一些事情時,老是出現人手不足的問題,如果能夠驅使土人的話,他日後也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
聽到張十一上面的這些想法,李休也並沒有反對,反正土人又不是大唐的百姓,隨便張十一怎麼處罰都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