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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事與願違,第二天晌午,便有兩騎王府的護衛馳來,說鄭親王下午來看過操演就走。福成安的這一寶,押莊開閒,欲哭無淚之下,只得命令在營外西側的一個小土丘上設定了一排座兒,在土丘下方的大片空地上遠遠地擺了箭墩,作為下午操演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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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一波一波的王府護衛便次第到來,在土丘周圍設了警戒。雖說不必擺排場,但端華到達的時候,身邊自然還帶著一大群官員,王府的長史、參將,步軍統領衙門的總兵,都陪著他一起來了。出操的五百馬隊,也都早已在場地中分列東西,整整齊齊的排開。
落了座兒,端華先看軍容。一眼望去,便覺得比上午所看的兩營步軍要強——馬隊中計程車兵,畢竟是精選而來,比之步軍之中老弱都有,自然要強上一個檔次。再細看東西兩面,又覺得西營尤佳,佇列齊整服色鮮明不說,單是騎在馬上那些士兵的精氣神,就明顯比東營更飽滿旺盛。
“不錯,不錯,”跑了一天,此時端華的臉上才露出笑容,“都不錯,西面的更不錯。”
正在惶惑不安的福成安,居然得了這麼一句誇獎,連忙跪下:“謝王爺誇獎!”
“嗯,讓他們走起來吧!”
走起來,就是讓馬隊以受巡閱的姿態,依次從土丘前行過。福成安將手一揮,關卓凡的西營先動,一排五騎,每哨自成一個方隊,軍官則控馬走在方隊的左側。兩百多人一共八個方隊,走得次序井然,連馬蹄的步點也是紋絲不亂。這一下,不僅端華,就連他隨行的那些官員,也紛紛動容。
當第一哨走到土丘正前方時,哨長握掌成拳,平肩一舉,兵士們便同聲暴喊出會操時軍中例行的口號。
所喊的自然不是“首長好”,而是“執銳披堅,所向無敵”——這是大臣看操時才喊的號子,如果是皇上來看操,那喊的就是“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看操的人,先是被忽如其來的號子嚇了一跳,跟著便是欣喜。一連八哨,都是如此,愈發覺得難能可貴。
等到東營一動,立刻便顯出差距來了,馬匹的步點雜亂,隊型參差,號子喊得雖然也響亮,但起止不統一,少了剛才那種“暴喝一聲,銀瓶乍破”的氣勢。端華不免大皺其眉,心想這個福成安,怎麼弄得虎頭蛇尾?
雖說虎頭蛇尾,到底還有個虎頭,因此興致不減,看過了操,就要考校弓箭。辦法是東西兩營各派一哨人,由哨長率領,首尾一線,在五十步的距離上,縱馬橫掠,馳過五個箭墩,每人準發三箭。由一名王府護衛報靶,看看各自所發的七十八支箭,能夠命中多少。
這次輪到東營先上,一圈跑下來,卻只命中了二十三箭。
關卓凡派的是伊克桑所帶的第八哨,小聲說道:“要是敢輸了,別回來見我。”
伊克桑緊張得臉色鐵青,把弓摘在手裡,深吸了一口氣,低喝一聲:“上!”率先衝了出去,他的兵也是控弓縱馬,一個接一個地飛馳而出。一輪射完,便馳回隊伍,人人氣喘吁吁,卻都緊張地望著那名正在檢視箭墩的王府衛士。
“回稟王爺,一共是六十三箭!”
剎那間,西營馬隊歡聲雷動,彷彿將這一場操演,變成了東西兩營的比拼。這一下,人人都看出來了,福成安統帶的這五百馬隊,固然可以籠統的說很出色,但出色的其實是西營那一半人,至於東營,只好說是平常。
端華興致大發,轉了轉眼睛,叫過兩名護衛,吩咐了一番,兩名護衛便領命上馬而去。人人都好奇他在弄什麼玄虛,端華卻只把眼睛望著天上,不說話。
他不說話,人人都不敢說話。就這麼過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