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念瑤轉過頭，看向易淮和黃婉這對剛剛還不離不棄，現在看起來互不相干的夫妻倆，只覺得無限的諷刺。

看來他們所謂的愛情，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牢固啊！

“現在怎麼樣呢？”鍾念瑤笑眯眯地開口，“你們夫妻這應該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你們可以走了。”

說完，她眯著眼，視線落在黃婉的身上，神情中帶著若有所思。

被鍾念瑤用那麼奇怪的目光看著，黃婉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一種與身俱來的對危險的敏銳性，讓她想要躲開這樣的視線。只可惜，她的身體太虛弱了，連移動一下都做不到，就更別說是躲開了。

就在她幾乎都要受不了鍾念瑤那視線的時候，鍾念瑤突然就移開了。頓時，她感覺自己身上的那一股壓迫感消失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鍾念瑤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整顆心都懸起來了。

“好好享受你剩下不多的日子。”鍾念瑤神秘一笑，開口，“黃婉，等到你死了以後，你會發現，即使是受盡苦楚的這剩下的不多的日子，也絕對會是你死後一直懷念的好日子了。”

“你是什麼意思？”黃婉艱難地開口，她的聲音像是摻了沙子一般啞，帶著老年人獨有的氣息，“你還對我做了什麼？”

易淮也馬上抬頭，看向鍾念瑤，開口時候語氣很虛弱，但是卻帶著指責，“我們夫妻現在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你該報復的都已經報復了，難道還不滿意嗎？”

剛剛他受苦的時候，妻子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的確是會讓他有些心生埋怨。可是到底是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他還是很關心對方的。

“這你就真的是冤枉我了。”鍾念瑤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這可就和我無關了，是你們自己造下的孽。種因得果，因果迴圈，你們可不能把責任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哦！”

“念瑤，你的意思是——”百里恆遠也有些想不明白。

“很簡單。”鍾念瑤朝著黃婉看了一眼，“她的命數早該絕了，可是現在卻利用歪門邪道來續命。你們真的覺得這樣違背天道的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易淮，你本身就是算命的，天命不可違，這句話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隨著鍾念瑤的話，易淮本來慘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顯然，之前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或者說，他是可以忽略，不讓自己去想這樣的事情。

黃婉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皺紋，可是卻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臉色大變的，她艱難地開口，“鍾念瑤，你……你是什麼意思？”

“你的命數早就已經該走到盡頭的了。”鍾念瑤看向黃婉，開口，“閻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你的命數在生死簿上早就已經有所定奪了。當初你的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你利用了我媽媽的生命力來為你自己延壽。你覺得，這樣的歪門邪道，真的能夠改變你生死簿上的命數嗎？”

“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就應該去地府報到的了。現在晚了二十多年，你覺得，地府那邊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你利用歪門邪道延長壽命，地府那邊還會讓你有機會投胎嗎？”

“地府有十八層地獄，就是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要到哪一層地獄受罰呢？”

“不——”黃婉想要否認，但是她的聲音卻還是忍不住顫抖，“鍾念瑤，你不要在這裡嚇唬我，我是不會信你這些信口雌黃的話的。什麼地府，什麼投胎輪迴，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去過地府嗎？”

“這些不過都是你編造出來騙人的，就是想要用來嚇唬我的，是不是？”

“隨你怎麼想。”鍾念瑤毫不在意地開口，“你自己就是修煉巫術的，易淮也是算命的，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