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黑熊出聲大叫,然後以難得的冷靜神情看著同伴,“若沒將她們全部留下,不管是留下一個或兩個人質對我們而言,都不會有差別的,因為只要條子一到,帶著重傷的老大還要挾持人質的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逃不了的。”
蘭鈴有些意外的挑了下柳眉。喲,原來熊也會動腦筋,而不是隻會靠蠻力來解決問題呀。
冷靜者看到她臉上的細微改變。“你怎麼說?”
“不管我說什麼,你們先入為主的觀念就是不相信我們這方能不露口風就是了。”她剖析道。
“廢話!”黑熊冷哼了一聲。
“可以這麼說。”冷靜者看得出來她說話的物件一直只針對他,所以緩慢地點頭應答。
蘭鈴輕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傷患。“那你們是打算要留下來呢,還是離開?”
“廢……”
“老大可以移動嗎?”冷靜者倏然伸手打斷黑熊的話。
“醫生良心的建議,最好不要動。”
“媽的!什麼狗屁良心的建議,你的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條子來抓我們對不對?”黑熊再度吼叫。
蘭鈴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你們真想移動他的話,只能用擔架,讓他以躺著的方式離開,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我不只在他肚子上開一刀,還有腎臟和肝臟……”
“好了、好了,你可以不必再講了。”一想起剛才手術的情形,冷靜者臉上的表情不再自若,顯得有些蒼白。
蘭鈴好奇地瞄了一眼黑熊,心想著他不會也跟同伴一樣陷入手術徵候群吧?結果——啊哈!當真是沒啥路用。
“所以,你們決定如何?”她將視線移回到“蒼白者”臉上,好整以暇的問。
蒼白者,也就是冷靜者安靜地沉思了一會兒,將視線移向手術房內四周的醫療儀器,再轉向她身後的兩位護士,波瀾不興的雙眼瞬間燃起一簇亮光。
視線始終沒離開過他臉上的蘭鈴,一下子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她皺起眉頭,“你們應該知道麻醉劑是醫藥,並不是用來……”
冷靜者斷然搖頭道:“兩個選擇,一是打昏,二是用麻醉藥。你們自己選擇。”
“蘭醫生,他是什麼意思?”稍微聽出些端倪,卻死也不願意相信這事實的Miss李扯了扯蘭鈴的醫師袍,白著臉問。
蘭鈴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如果是我,我想我會選擇挨一針,以免他們一拳沒能打昏我,還得再挨一拳。”她轉身告訴她們。
“蘭醫生……”
“放心,只要藥量酌量,你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她安慰的說。
“可是蘭醫生,也許我們可以……”Miss李瞄了病床上的傷者一眼。
“挾天子以令諸侯?你忘了剛剛是你說他們身上可能會有槍嗎?”蘭鈴介面道,眼角餘光已看見冷靜者將手伸進外套內,拿出一把黑槍指著她們,“你看吧。”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呀。
“啊!”乍見手槍槍口指著自己,兩名護士都尖叫了起來。
“別叫!”兇狠第一次出現在冷靜者的臉上,他低聲哮道。
蘭鈴忙不迭一手捂住一人的嘴巴,急切的說:“別叫,你們若驚動了外頭的人,說不定他們真會一人送一顆子彈給我們,冷靜下來,別叫了。”
兩人迅速地冷靜下來,雖說整個人仍害怕的直打哆嗦,但一張嘴巴卻緊得猶如剛用三秒膠黏住似的,密不通風。
兇狠的表情如船過水無痕般消失在冷靜者臉上,他眉頭微挑,一雙若有所思的眼始終緊盯在蘭鈴臉上。
“為什麼你能這麼冷靜?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
從一開始無懼他們兇狠的外表,對他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