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膩的臉冷笑道。
周謙搖了搖頭,“我過來並不是服軟或者道歉,我只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給彼此一個機會?就憑你也想給我們一個機會?笑話!”
鄔金花尖笑道。
“真不是笑話,如果見不到侯老先生,我明天就會買機票去米國,反正我家裡只有我一個人,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了無牽掛,所以像我這樣的人,還會害怕什麼?!
怕死嗎?我可以很自信地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能坦然地面對死亡,你信嗎?”
周謙微微笑道。
鄔金花冷冷地看著他,乾涸的眼睛在閃閃爍爍。
“周謙,侯先生請你進去。”
一個傭人出來說道。
“好!”
周謙微微點頭,抬步走進了侯家。
——
一小時後,他又帶著一張書法出來,侯老先生親自送他到門口。
“老侯,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送一個小崽子?”
等周謙走後,鄔金花黑著臉說道。
侯老先生搖了搖頭,“這小子不是一般人。”
“什麼不一般?不就是個破裁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鄔金花鄙夷道。
“不到二十歲,身上氣場卻不小,面對我的時候,毫無拘束,侃侃而談,在我家裡卻有跟我分庭抗禮的架勢。
他對國內國際經濟政治形勢瞭如指掌,甚至比我看得還清楚還深遠。有膽識、有智慧、有學識,有手腕,還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侯老先生望著天空嘆道。
“一個小裁縫,還能上天了。”
鄔金花提醒道。
“我爹當年還是地主家長工呢。”
侯老先生搖了搖頭,“金花啊,我今年61,你也52了,我們年紀都不小了,跟年輕人置氣做什麼?以後別胡鬧了。”
“胡鬧?他跟周曼卿勾勾搭搭,做了對不起波波的事情,我當孃的管一下,這是胡鬧?”
鄔金花不滿地道。
“曼卿麼,她想離婚就讓她離吧,我們還能栓她一輩子?”
“不行,當年要不是她把信上交,波波也不會失去音訊,現在波波不見了,她想一個人好好過,不可能!”
鄔金花尖叫道。
“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給你安排了心理醫生,你去跟醫生聊聊,讓他們幫忙開解開解。”
侯老先生輕嘆一聲,走回了書房。
鄔金花氣惱地抖了抖手,重重地把茶杯掃到了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