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繼承人,那麼,她將什麼都不是。
可為什麼,說好不在意的,心卻這麼不甘的抽痛著呢?
“不是的……容軒,不……”安逸慌忙的開口,然而,他還沒說完,通訊儀突然斷了開來,就在那一刻,諾斯艾爾深部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琴聲,一瞬間激起千層波浪,卷席了自諾斯艾爾深處開始以外將近半個銀河的範圍。
安逸感覺眼睛脹痛起來,但卻無法流出淚來。他沙啞著聲音開口:“為什麼……不再等等呢?我是……真的愛你啊……”
為什麼,每一次,都不再等等呢?
母親是,你也是。為什麼,你們總是要這樣,早一步的離去呢?
我愛你。
我愛你。
跨越了將近半個銀河的距離,兩個聲音迴盪著。沒有人能聽到,甚至於,他們對方。只有這個宇宙見證,這個世界見證,這些不為人所知的神明見證。
他是真的愛她。
他們,是真的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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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亞裔聯盟在慶賀著戰爭的勝利,安逸習慣性的走回容軒的臥室。他推開門,抬起頭來,習慣的開口:“我回來了。”
依舊的陽光,依舊的擺設,依舊淡淡的墨香,然而,卻不會再有一個女子坐在書桌前,看著文案,抬起頭來對他微笑,然後說:“哦,歡迎回來。”
他心臟一瞬間收緊,痛到全身痙攣。
他走到她的書桌前,拉開她的抽屜,發現了她平日的字。一筆一劃,如此清秀俊逸的字型,寫著他的名字。
安逸。
多少年的時光,多少的日子。她等在那裡。
他忽的想起,生日那日,她送他那塊手帕。歪歪扭扭的蝴蝶;他忽的想起,黑暗裡她啜泣著開口,她是想將他拉出來;他忽的想起,那一日他歸來的午後,女子站在書桌前寫字。
那是一首詩的末尾:終當還復歸來去,唯有流雲浮萬千。
他覺得再也無法站住,蹲到了地上,全身痙攣的疼了起來。他無法呼吸,幾乎窒息。
他該怎麼辦呢?多少年的時光,他不斷的壓抑,不斷的忍耐,他早已忘記了,怎樣哭泣,怎樣發洩。
他該怎麼辦呢?怎麼把眼淚流出來?怎麼留住她?怎麼開口讓她相信,他是真的,真的愛她?
他一點點摧毀了她的信任,他一點點的殺了她。
何其殘忍!
當他終於知道,他愛了的時候,卻是他親手殺了她。
“容軒……容軒……”他呼喚起來,用盡全身力氣,逼著自己去想她,去唸她。
在伏羲琴旁邊,她的精神體一無所有。她徹底的消失了,不會有輪迴,不會有轉世,沒有一絲挽回餘地的,離開了他。
他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他更加的,無法原諒。即使是為了夢想,即使是為了報復,然而,他還是永遠無法原諒,他親手殺了她。
“安逸,我愛你……”
“謝謝,對於您的成全,我很感謝。”
女子臨去前的話,殘忍的迴盪在耳邊,他急促的呼吸著,抬起頭來,看向前方。女子坐在前面的臥榻上,手中夾著棋子,輕叩著棋盤。清風吹過,她微微笑開:“歡迎回來。”
他心上一瞬間鬆開。
只是做了一個噩夢麼……
她,不是還好好的在那裡麼?
他跌跌撞撞的走過去,用力的抱緊了她:“還好,還好……你還在。”說著,他輕輕放開她,看著她,溫柔的笑著:“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