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有,也吃得差不多了。”秦若嵐說著,揮手喚來靈兒,將剩下的食物收了下去,自己則轉身為黃萱倒了一杯茶。
賀泰哲招呼過黃萱後,像是完成了任務,又坐回到椅子上,側目哂笑著看向黃萱,“不知二孃這時候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前幾日你們三娘差了丫鬟來問,說是這個月月錢欠了些,我重又計算了一下,發現確實因最近太忙,在這上面疏忽了,所以趁著今晚有空,到各院子裡轉轉,看還有其他問題沒有。”黃萱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唉,你們也知道,咱們賀家家大業大,要管好院子裡的事也不容易,我都是為了你們在外面做事能夠無後顧之憂。”
“二孃說的是。”賀泰哲很配合地應道,眉卻挑了挑,帶著說不出的慵懶。
似是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黃萱看了眼秦若嵐,才笑盈盈道:“若嵐,我今日上街,你猜遇到了誰?”
“若嵐不清楚。”從黃萱的神色中,秦若嵐又怎會不知她此番來意定不會如表面那般簡單,她不動聲色地低首恭順,等候著黃萱的下文。
“是江家小姐,她說之前與你曾就讀同一個學堂,是你的同窗。”
秦若嵐在記憶中搜尋,卻對黃萱所說之人並無印象,頓了片刻才答,“若嵐離開學校已半年有餘,以前之事記不太清了。”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你呢。”黃萱不以為意,反正這本就是她為了下面的話而杜撰出來的,“特別是你當時與那個叫作紀懷宇的戀人之間,感情甚篤,她們都為你們最終沒能在一起而感到惋惜。若不是你爹出了事,恐怕就不會生生拆散了你們這對鴛鴦吧?”
黃萱說著輕聲嘆息,也不管賀泰哲在場。但若仔細看去,可見她唇邊還來不及掩飾起的一抹得意弧度。
秦若嵐心下一沉,沒想到黃萱竟毫無預兆地提起紀懷宇之事。她不敢抬頭去看賀泰哲的臉色,這件事她一直沒有對賀泰哲說明。一來,覺得此事尷尬,說了不免影響兩人間難得沉澱下來的寧靜;二來,她不否認自己心中有些賭氣,賀泰哲有事瞞著她,她自然知道,因此,她也不願將事情全盤托出。
黃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賀泰哲,之間他仍悠閒地喝著茶,並無開口的意思,便又拋下更大的炸彈,“對了,要說那紀懷宇也算對你情深意重,我聽說他還為了見你,扮成咱家的下人,還捱了我的責罰。若嵐啊,你可別怪我,當時你若是直說了,不就一切誤會都清楚了?咱們都是一家人,還有何可隱瞞的?還讓凝羽來為你打掩護。其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去探望舊情人,也無可厚非。”
忽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氣裡響起,轉眼望去,賀泰哲手中的茶盞不知何時已被他生生捏碎,茶水伴著殷紅的血水,沿著他的手腕流下來,浸紅了衣角。而他的兩道濃眉也緊皺在一起,緊抿的唇角顯示著主人此刻的心情不佳。
“泰哲,你別太生氣,若嵐那些事,都是在與你成親之前了。”黃萱假意勸道。
賀泰哲面色不見絲毫緩和,緊繃著臉站起身,將桌上的杯盞一掃而落,杯盞在地上相碰,發出破裂的聲響,“二孃,我有幾句話想要問若嵐,還請您先回吧。”
“小夫妻難免磕磕碰碰,別吵架,有事好好說。”黃萱叮囑了一句,轉身離開。在她轉身時,面露笑意。她就不相信,會有男人聽到自己妻子在眼皮底下會舊情人,能夠不生氣?
秦若嵐坐在原地,心底略微感到緊張。她看著賀泰哲的側臉,竟發覺自己在乎眼前這男人的感受,他會不會怪她的隱瞞?會不會因為紀懷宇之事生氣?
“泰哲,我……”
“你不用和我解釋。”賀泰哲重又坐下,臉上瞬間斂起方才的怒氣,“既然有人希望看見我們吵架,索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