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楚心藍上前,假惺惺的說道:“太危險了,我也沒想到她會突然發狂。”
楚惜緩緩抬頭,對上楚心藍的眼神,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迸發強烈的火光。
她猛地撲過去,血淋淋的手抓住她的領口,另一隻手一巴掌打了一過去。
“你!”
“啪。”
又是一巴掌。
楚惜陷入癲狂,眼神沒有半分此前的柔順溫和,充斥著暴力。
她狂扇楚心藍十幾巴掌,臉都扇腫了,嘴巴破了,頭髮凌亂。
“放開!你瘋了嗎!你……”
“啪啪啪啪。”
楚心藍掙扎的力氣根本不如此刻的楚惜。
周圍的保鏢沒有一個阻止。
直至最後,終於有人上前,攔住了楚惜,低聲道:“楚小姐,再打下去她要死了,老闆並不希望你受到牽連,我們會找到老闆的。”
她終於停了手,而身下的楚心藍早已昏死過去。
後面,來了很多車,很多人。
專業的搜救隊在崖底找人。
好訊息是,崖底有一條長河,他們沒有找到易宬的屍體,很有可能是掉進河裡了。
壞訊息是,這條長河支流無數,水流湍急,墜下後生還的可能性很低。
他們找到已經摔成肉泥的江雪兒。
江家人來認屍時,白玉眉看見女兒殘破的屍體直接發瘋,江建國卻罵罵咧咧叫囂著要易家賠錢,否則就要告上法院。
而昏死過去的楚心藍被送去醫院,醒來後被警察以涉嫌教唆殺人非法拘禁逮捕,但沒關幾天,就被楚衡廷夫婦保釋出來了。
楚夫人心疼的看著女兒紅腫的臉,憤怒不已:“怎麼能這樣打人呢?!還有沒有王法了!”
楚衡廷同樣沉了臉色,“具體事情我已經瞭解過了,那江雪兒有精神病,你怎麼還陪著她胡鬧?現在易家那邊出了大事,易宬生死不明,你的嫌疑還沒洗脫。”
楚夫人責怪的瞪他:“衡廷,心藍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怪她?!”
楚心藍哭著說:“爸爸,我不知道雪兒有精神病,我也不知道她和易總有仇,爸爸,對不起,我是不是闖禍了,對不起……”
見她哭成這樣,楚衡廷放緩了臉色,“爸爸沒有怪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不用擔心。”
聞言,垂著腦袋的楚心藍忍不住閃過一絲竊喜。
楚夫人看著她臉上的傷口,氣憤的問道:“心藍,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下這麼毒的手!”
楚心藍委屈的咬著下唇,欲言又止,最後搖頭:“沒有人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說謊!摔怎麼會摔成這樣?誰打的?”
在楚夫人的再三逼問之下,楚心藍才說出楚眠的名字,併為她辯解:“當時太混亂了,她不是故意的,媽媽你別怪她。”
楚夫人神色充滿了難以置信,“怎麼會是楚眠?”
楚心藍拿出了那個金福牌,“媽,這個福牌落在她手裡,我想拿回來,她卻獅子大開口,說要一千萬,我拿不出來,就結了仇。”
楚衡廷直接黑了臉:“豈有此理!她怎麼能動手!蛇蠍心腸!”
儘管楚夫人不太相信那個人是楚眠,但看著女兒近乎毀容的臉頰,心中那一絲親和也打消了。
再怎麼看好一個人,和女兒相比,也不值一提。
楚衡廷直接說道:“心藍,你放心,爸爸不會讓你白受這個苦頭!”
楚夫人想說什麼,但看見女兒的眼淚,到底什麼都沒說。
搜救行動一直持續了七天,動用了龐大的人力物力,幾乎將整條河都給翻了一遍,也沒能找到易宬的身影。
易老爺子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