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人心惶惶就有錯嗎?」青山秀信冷著臉厲聲質問。
雖然他貪汙,他好色,他濫用權力,但不妨礙他指責別人違法犯罪。
「嗚嗚嗚嗚!」中年婦女聽見這話崩潰大哭,抓著青山秀信胳膊的手緩緩滑落,身體跟著蹲下去抱頭哭泣。
普通人大多都是善良的,或者是那種好又好不到哪裡,但壞又壞不到哪去,但凡夠壞也就不會是普通人。
面對青山秀信的連聲質問,中年婦女實在扛不住內心的愧疚和折磨。
以及百姓面對公權天生的恐懼。
青山秀信深諳軟硬兼施之道,蹲下去語氣放緩說道:「你的丈夫已經去世了,你女兒已經換完腎了,就算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還能有人把你女兒的腎收回去不成?哦,幕後真兇有可能會,所以唯有幫助我抓住幕後真兇,你女兒的腎才永遠屬於她。」
「而且如果你不幫助我抓住幕後真兇的話,按照現有的證據,我們只會以兇手是你丈夫為結果結案,你女兒知道這點後該如何迎接新生活?」
「幫我,也是幫你自己,更是幫你女兒,讓她知道她父親不是毫無人性的變態殺人魔,只是個為了女兒誤入歧途的普通人,只是被人蠱惑利用的幫兇,這樣她肯定更能接受,更能體會父親的苦心,也會珍惜生命。」
聽著青山秀信沉穩有力的聲音。
中年婦人的情緒逐漸穩定,並且被其說服,緩緩抬起頭來準備開口。
「青山警視正!」
但卻被一道突出來的聲音打斷。
青山秀信有些惱怒的回過頭去。
只見一名護士推著一張輪椅走了過來,輪椅上坐的是一個目測在30歲以下,手和腿都打著石膏,相貌俊秀的青年,他很快就想起來昨天跟著宮下廣克來醫院探病時見過這個人,正是被挑選出來接受探視的四人之一。
好像叫松永秀吉,是個富二代。
「原來是松下君,看起來氣色很不錯啊,你有事嗎?」青山秀信從地上站了起來,強忍著不耐煩寒暄道。
「託您的福,我傷的不重,恢復的很快。」松下秀吉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看了中年婦人一眼,又對青山秀信說道:「青山警視正,家父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不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務必不要跟我客氣。」
「多謝松下君好意,不過並沒有需要勞煩你的地方。」青山秀信敷衍的回答,看向中年婦人想要繼續問。
但就在此時,松下秀吉突然對中年婦人說了一句,「那這位太太你是否正被逼供,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青山秀信猛地扭頭看向了他。
松下秀吉回一一個溫和的笑容。
青山秀信腦子裡突然驚雷炸響。
換腎除了錢之外,合適的腎源更是關鍵,而松下秀吉作為北海道大學醫院院長的兒子有這個能力和渠道。
同時其在二號晚上出現在了開幕式現場,現在又突然出現打斷自己對中年婦人的問詢,甚至不怕與自己翻臉也要故意攪合,他有了個猜測……
「是你。」青山秀信輕聲說道。
輪椅上穿著病號服的松下秀吉臉上笑容依舊,乾淨無瑕,微微仰起頭露出好看的下顎線,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青山警視正在說什麼?」
青山秀信扭頭看向了中年婦人。
「我……我沒什麼說的,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知道。」中年婦人眼神略顯驚恐的連連搖頭,時不時掃松下秀吉一眼,又恐懼的連忙移開。
青山秀信快步衝到松下秀吉的輪椅前,居高臨下說道:「是你對嗎?」
一個跑去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
但是卻沒想到險些被自己一手製造的踩踏事故給踩死的變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