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已用短馬毛刷及藥膏清洗過嘴了,而且我們有近到可聞對方口氣的程度嗎?”他一板正經的回答,再指著他剛才放在地上的油布說:“我可以反身幫你拉好油布,你可以在裡面換來,我保證決不偷看!”
她瞪他一眼:“多謝你的好心,只要借我油布,本人自有辦法。”
聽她如此一說,他懶懶地轉過身去說:“請便吧,我幫你把風。”
看他轉過身,她牙一咬,算了,為了身體著想,穿著這一身溼衣,一路回到家裡一定會吃不消,所以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邊想著,她拉起地上的油布,走到竹林前,找兩支生得很靠近的竹子,然後將把自己包住的油布二邊,塞在它們中間,開始脫下溼袍子和長褲,換上帶有薰香的長袍和褲子,等穿好了再穿上他的袍子。
這個人心地還不錯,也頗有君子風度,從剛才就面朝外,直直地站在十步遠的地方,一點都沒做出讓人擔心的動作。雖然他講話難聽,衣服又過大,但她還是要道謝。
“多謝相助,這裡是抵你衣服的銀子……”她從自己的腰袋中拿出銀子,放在她已迭好的油布上面。
“不收,我要回收我的衣服,明日送到鑲黃旗石磨衚衕的額爾德特氏家,交待給我秦崢即可。”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的名字和他住哪裡嗎?拿了銀子抵債,好過收回女人穿過的衣服;她知道清朝的男人還是很瞧不起女人的,雖然他們都是女人生的。
“你愛收不收,我不還,謝過!”說完,她轉身就走。
“且慢……”他終於轉過身來看她,英俊十足的臉又掛上壞壞的笑容。
她皺起眉,看他慢慢踱到她面前:“何事?”
“我有獨門秘方可使面具決不脫落,可想要?”
她張大眼,心快跳一拍;這貼面具的東西一直是她心中的痛,玉楓告訴她的無患子和刨花片雖然好用,可是遇到天熱流汗、下雨,或是不小心被水淋到就會鬆開,很容易露出馬腳;這幾年來她一直在找尋能牢牢貼住、又不傷面板的黏劑。
“何價?”她不太放心地問;雖然很想要,但這個陌生人做事太奇怪了──她和他又不熟,他怎會如此大方待她?為什麼要把他自己的袍子給她穿?又肯把他的獨門秘方給她?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有什麼值得他費心?這樣想,她不得不以小人之心防範他。
“價甚廉,只要你告訴我,你剛才收那麼多白沫有何用處?”他再走近,眼神落在她的脖頸之間。
這個落點讓她心生警惕,這個男人為何盯著她的脖子看?在明知她是女人的情況下,這樣做這不合乎禮節。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脖子,退後一步;他似有所覺她這樣做的原因,臉色略紅低下頭來,不敢再繼續盯著她看。
“就這個代價?”她轉頭看自己收在田埂上的水囊,這個代價也未免太便宜了,“你為何想知道?這,這只是個不足掛齒的……小玩意。”
他不說話,就只挑高他的左眉,意思很明顯──他就是要知道。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收這些白沫是為了惡作劇……”為了得到最想要的黏劑,她只好無奈地掀底,“把這些水在太陽底下曬乾,罐子底下就會留下少許的粉末,然後把這些粉末倒入****的子孫桶,也就是恭桶內,等到****便溺時,這些粉一遇熱,就會迅速膨脹浮起滿滿一桶,而且冷侵入臀,會讓****奪門而出……”
他張大眼睛看她,眼裡寫滿不可置信:“姑娘生性狡怪,這種事未免太……”
她冷哼一聲:“你最好也別得罪我,我可會把這粉偷偷倒入你的酒裡,讓你喝下去,過沒多久就會開始一直放屁,放到你顏面盡失,落荒而逃。”
這下,他沒說話卻仰頭大笑,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