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韋之弦小心地陪著笑,不敢作聲。荏苒是她好友,她存了私心。
鄭諧邊繼續翻著邊解釋,免得韋秘書以為他不待見她的朋友:“我與蘇小姐吃過兩次飯,她個性是不錯。不過她與和和是很好的朋友,我這樣去勾搭她,你不覺得很像luanlun?”
luanlun?韋之弦看到幾隻烏鴉拍著翅膀從頭頂飛過,腦子轉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跟luanlun有什麼關係。但她不敢插話。
鄭諧的效率也高得很,一邊說著話,一邊只用了一分鐘就翻完了十幾頁紙,大多時候一目十行,後來他的目光在一張紙中間的幾行字上停留了兩秒鐘,然後把那份抽出來推給韋之弦:“這一位。”
“這位小姐您以前也見過。”韋之弦看了一眼,細聲說,“您送還絲巾的那一位。”
“哦,怪不得我覺得有一點面熟。”
“那……”
“就她吧,幫我聯絡一下,約個時間。”
鄭諧與楊蔚琪就這樣開始了一帆風順的交往。
楊蔚琪有好家世,好學歷,好容貌,好身材,還有好頭腦和好心腸,看起來無可挑剔。她性子很隨和,不嬌氣,有見解,不會言之無物。說話時既不會一味地附合他,也不會像她的職業一般口若懸河,固執己見,大多時候都隨著鄭諧的沉默一起安靜。
而且她不化濃妝,不染頭髮,沒有花花綠綠的指甲,不噴很濃的香水,連私下約會時,衣服的顏色都很素淡,只除了她常開的那輛鮮紅色的車子。
楊蔚琪說,每日開著它上班如同要去戰鬥,鮮亮的顏色能夠提升鬥志。她上班時也總穿明豔的正裝。初見的那一日,她正是下了班還沒換衣服。
總之,這是個不會讓人覺得不耐煩的女子。
最初鄭諧請她吃飯。萍水相逢的人再度碰面,他們處得不錯。
後來她回請他,付款的當然還是鄭諧。於是餐後她請鄭諧吃冰淇淋。
第三次正式約會與第二次隔了好多天。
那時鄭諧心中有猶豫,覺得某處似有不妥,但又找不出緣由。或許楊蔚琪的確和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女子不太一樣,她身上有一點點令他覺得熟悉和安心的氣質,以至於他很慎重對待與她的交往。
而且她並不像以往的女子,見過兩面之後便幾小時一個電話或簡訊一路追殺,主動的姿態太過明顯。她不纏人,如果給他撥電話時他正忙,她便請他空閒時回過來,絕不再打。
這女子要麼不在乎,要麼矜持,要麼欲擒故縱,但無論是其中的任何一種,都好過主動糾纏。
鄭諧最見不得女人主動。他一直覺得聰明的女子即使喜歡哪個男子,也只該想了辦法引起男人的注意來追她,而不是自己倒貼了過去。
鄭諧一直有大男人主義和大家長作風,對於這種男女態度問題,守舊得很可笑。
那日晚上有個應酬,按慣例他要韋之弦陪他一起應付。結果韋秘書得了感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硬撐著,說話甕聲甕氣,他只得把她提前打發回家了。
他又找筱和和,他又有幾天沒見到她,這丫頭最近很振作很勤奮,得到的回應果然是“我在加班。”
“不差這一晚,我帶你去的地方有泰國特級大廚現場製作的美食。”
然後和和說時霖這次回國有一個面向小學生的推廣專案,她們公司是合作方,時間很緊迫。
聽到時霖的名字,鄭諧不再堅持,然後便想到楊蔚琪。
楊蔚琪也在公司加班,來不及換裝,鄭諧陪她一起去買。
“我通常照著雜誌的搭配來裝扮,或者只穿黑色,這樣出錯機率很小。但我老闆總說我沒創意。”楊蔚琪在數排衣架前眼睛發花,老實地坦白自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