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濟於事。
轟!
山正面撞擊在夜梟的臉上,持續不斷的擠壓讓夜梟的身體嚴重變形。
安爭看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夜梟,臉色卻越發平靜下來:「你其實是一個狠角色,你知道這個世界的可怕。所以你一直壓制著自己那畸形的慾望,直到五年之前,你的修為提升到了小滿境八品之後你才出來作惡。因為那個時候,你覺得靠你的實力已經可以擺平大部分事和人,更何況你天賦異稟,能夠短時間瞬移。」
「不過,因為你做事太兇狠殘暴,所有被你侮辱過的女子都被你虐殺,所有見過你的人也都被你殺死。所以,哪怕就是明法司的調查上,都沒有你可以瞬移的記錄。只是說你輕功過人,罕有人及。」
安爭看著那大山兇殘的撞擊著夜梟,腦子裡想到的是當初自己看到的明法司那厚厚的一摞關於夜梟作惡的檔案。
「四年前,你得到了那頭青麟雕,更是肆無忌憚。青麟雕在妖獸之中,也是以速度見長。你覺得對你來說,這就是如虎添翼,所以你作案更加瘋狂。大羲明法司曾經連續派人追殺你,但是因為沒有你的相貌記錄,沒有人知道你的模樣,查起來難如登天。」
「而你呢,卻可以仗著這些優勢,對明法司的人出手。我認出你,也是因為那頭和你一樣惡名昭著的青麟雕。你用你殺了的人的內臟來餵食它,這麼多年死在你手裡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了。」
又一座大山從夜梟的後背方向撞了過來,狠狠的撞擊在夜梟身上,他的前面是一座大山在撞,後面還有一座大山在撞。
也許他根本就聽不到安爭說的話,也沒有任何思想了。
安爭的聲音依然平穩,可是隱隱之中帶著些顫音。
那是憤怒。
夜梟這樣的人,是真正的惡人,十惡不赦的惡人。也許他這樣的人落在安爭的手裡,也是上天還殘存一絲公道的表現。這樣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他做過的那些事辯駁什麼。哪怕就是別的惡人,對夜梟也一樣的仇視。
很多惡人做事,還有自己的那所謂的底線,比如不殺女人和孩子。而夜梟,沒有任何底線。他獸慾起的時候,完全不分人,不分年齡。這麼多年,慘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最大的超過七十歲。
兩座山瘋狂的撞擊著,夜梟的身子越來越小。
到最後,這樣一個小滿境的修行者,硬生生被兩座大山給磨沒了。或許這是對他最正確的審判,他這樣的人,死了都沒有資格把屍體留在世界上。山峰的撞擊和摩擦,將夜梟的身體一層一層的磨掉,連肉末都沒有剩下。
安爭看著那消失的人,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很遺憾,那些被你殺了的人都在天堂,不能在地獄親手報仇了。」
安爭嘆息一聲,想到了自己剛剛重生的時候,在幻世長居城裡問那些惡人的話……這個世界上的法,到底是約束好人的還是壞人的?好人遵法,壞人不遵,所以受害的總是壞人。那麼,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法的存在,方然是好的。可是對於惡人來說,他們可以跳出法律之外。就算是被抓住,因為某種令人無法理解的原因,往往都不會立刻判處死刑。一些自認為聖人的傢伙,張口閉口誰都沒有剝奪比人生命的權利,卻怎麼也不肯去考慮受害者的感受。
犯人有活著的權利?
那要看犯的是什麼罪!
大羲的律法其實還算嚴格,但是總是會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影響。很多可以被判死刑的人,都會鑽法律的空子,或者說走其他什麼形式,讓犯罪的人得到很輕很輕的處置。
所以安爭執掌明法司的時候,對手下那些忠於他的人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只要是那些十惡不赦的人,追查到下落之後就是殺,